被上束缚术还不安分点。
星落手指透过狐狸毛毯按住忽然惊醒乱动的灵兽洛白,顺手给它个定身术。
少女蹙着眉尖,抬眸望向上位的大长老,抛出没头没尾的质疑:“大长老可是瞧不起伏皇?”
伏皇?这与星落的父君有何干系!
大长老拂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星落,面色不虞道,“这样一顶大帽子扣给我,又是从何谈起?”
其余长老前因后果渐渐听进不少,亦是满头雾水,不明白此桩盗窃与飞升的伏皇有什么联系。
星落管束好洛白,腾出一只手,朝陌渊伸手,掌心向上的索要姿势:“心法带了么。”
“……”
听言,陌渊静然须臾忘记动作,似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简单直接地,帮他。
半晌不得回应,星落轻蹙眉尖,嗓音淡去几分:“没带?”
“小师姐给的,自当贴心保管。”男人嗓音暗哑低低应声,上前拉近距离,略弯弯腰,垂眼扫过胸膛位置,嘴角邪肆勾起,提示她,“我动不了,劳小师姐动动手指,取它出来。”
“……”
他,贴身藏着。
得到这个认知,星落呼吸微滞,细白指尖蓦地失重将狐狸毛揪下半缕,洛白在底下委屈地呼哧呼哧鼻孔喷气。
再继续对峙下去,洛白便要藏不住了。
星落面色如霜抬手,在他胸膛衣内粗粗掏了掏,空无一物,根本没有!
意识到此人兴许又是故意挑衅逗弄,少女面色冰封千里便要发作。
“摸哪呢,”陌渊慢条斯理出声,黑眸在极近的位置盯着她的眉眼,低声纠正,“贴心保管,左边才是心口啊。”
星落:“……”神了他的贴心!
两人在这一角曦光中,旁若无人低声细语不知道做什么,大长老坐在上首,面色黑如墨汁几乎要滴下水来,大巴掌啪啪拍打扶椅,厉声呵斥:“这是公开会审,你二人兀自交头接耳成何体统!眼里可还有长老堂?”
星落动作粗猛一把从陌渊左心口衣内掏出册子,看也未看,手腕翻转间,册子转瞬便飞与大长老眼前毫厘之处。
那位置那角度,但凡再近前半毫米,大长老的眼睑很难保住。
二长老离得最近,看得倒吸凉气,一颗老心脏都要吓出来了,忙不迭递上话头转移注意力,“这册子眼熟啊,快看看快看看,是不是你丢失的那个?”
眼熟个屁!天下心法所用纸册子总不是那些个模样?大长老深深沉下气,暗自告诫自己再忍耐这一时,再忍这短短一时,待那黄毛丫头拉下神坛身败名裂,看他如何新账旧账清算个明白!
“确实颇为眼熟。”大长老冷笑着接下话茬,却是皮笑肉不笑,伸手接过眼皮前的册子,拿在手中掂了掂,忽然有些佩服陌渊了,“倒是我疏忽了,先前拿人之时却不曾搜身,谁知道魔三殿下胆大至此,竟然将盗来的心法直接随身携带。你莫非以为随身带着最危险便是最安全吗。”
若是聪明人,上上策乃是先将心法学习谨记在心,再销毁心法册子来个毁尸灭迹。如此一来没有物证,哪至于落得如此田地成为阶下囚?
而正是星落,亲手相护将这贼人引贼入室,无论如何也是难逃责罚!
大长老捋顺心中算计,面上的欣慰开怀之色几乎压抑不住。
却听星落轻笑了声,欣悦带笑的嗓音清淡悦耳:“大长老莫非以为旧物得归,这般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