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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第2页）

白玥猛地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抓起沙发上地抱枕准备自卫。

闪电划过窗户，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小白？”

“啊！！”白玥尖叫着将抱枕扔过去。

“哎哟喂！”来人被吓了一跳，也惊呼了一声。

梧桐噌地跳上了沙发靠背，弓起背，对着来人发出低吼。

借着又一道闪电的光芒，白玥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是叶桐雅的妈妈。

“阿姨？”

叶母应该是刚冒雨赶了过来，发丝贴在额头上。她把手提包放下，摸出兜里的手机按开了手电筒。

“小白啊，”叶母穿着粗气，被白玥的两次尖叫吓到，又爬楼梯上来给自己弄得有些狼狈，她哭笑不得，“在家没事吧？桐桐说打不通你的电话，怕你害怕就让我赶过来看看。”

白玥赶紧将叶母请进来，拿了干毛巾，本想着去煮一些姜汤给她喝，但是家里还没来电。

“阿姨，家里停电了，手机也没电关机了。”白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算起来她们也才只见过两三面而已，她又很不擅长跟长辈打交道。

“别忙活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快洗洗睡吧。”叶母催促到，“我跟桐桐报个平安，我一会儿在沙发上睡就行。”

白玥拿着手机应了一声就回卧室去了。

雨还在下，电还没来，梧桐叼着她的玩具跑到床上陪白玥一起睡。

今晚虽然很害怕，但是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即便那是叶桐雅的妈妈，还是让白玥觉得有些奇怪。她看着梧桐在她身旁睡得安稳，有些羡慕她能够在大人面前自在地表现从容。她伸手去摸梧桐的小脑袋，小猫不知道在做什么香甜的梦，在她的怀里翻了个身，落出柔软的肚皮，她笑着为它盖上被子。

她觉得雨声好大，有些睡不着。

第二天叶桐雅带着早餐下班回家，看到卧室房门还关着，而叶母已经起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雨半夜就停了，不久，电也来了。

“妈，玥玥还在睡？”叶桐雅轻声问。

“嗯，估计昨晚上吓到了。”叶母回复。

叶桐雅将食物放到餐桌上，叫母亲先吃饭，自己准备去卧室看看她。

窗帘拉着，卧室里一片昏暗，从房门缝隙处投过来的光，刚好撒在梧桐的身上。叶桐雅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小猫躺在白玥怀里睡得安稳，她侧着身子，半只手露在被子外面。她静坐了好一会儿，看着白玥乖巧的睡颜，觉得一晚上夜班的疲惫都消除了大半，正准备起身离开，就听到——

“你回来了？”白玥的声音柔柔的。

叶桐雅又附身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嗯，再休息一会儿吧？”

白玥缠住叶桐雅的胳膊，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她一晚上睡得断断续续，好不容易等到叶桐雅回来，她不想放她走。

“放心，我不会走。”叶桐雅无奈，只好让她抱着，维持着弯腰俯身的姿势，湿热的气息哈在梧桐身上。

直到梧桐不耐烦地叫了一声表示抗议，从床上蹦下，甩着尾巴往客厅走的时候，白玥才撒手。

“梧桐是不是饿了，我去给它喂点猫粮。”她挣扎着起身下床，却被叶桐雅一把拦在床上。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门外客厅的光照进来。白玥躺在床上，在叶桐雅的影子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她依然认为，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动人的画。

她轻点唇瓣，用因腹部用力而稍显沉闷的嗓音开口：“先去洗漱，我有个惊喜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