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死?死小孩死小孩!”梨嵘月拉开后背的拉链,把新买的胸衣套上去。
梨嵘月在后背一边调节两边胸带长度,一边抻头往前边看够不够大。
每让她看一遍潮有信脸红一遍,直到面部开始发紫。
梨嵘月使出勒奶的力气,恨不得手上并缩,脚也在使劲蹬,只为了贴得足够紧合。
“你把我踹到兰多吧,省车票了——咳咳。”
梨嵘月腾出一只手拍她的后背帮忙顺气,“没事吧。”
“到底第几层钢圈?”梨嵘月像是后面生风完全听不见潮有信讲话,她又叫了一声:“梨嵘月。”
终于,在梨嵘月领会到第几层钢圈下可能问的是多大仇多大怨之前,扣上了。
等到梨嵘月从肩颈处伸出胳膊把礼服从后面再次套上,不得不承认,气质完全变了。
“拍张照吧。作品也要提前备案。是你的不是么?”
梨嵘月原本的头发用筷子随意地盘起来,她想要重新弄。
“先去小红美发洗一下,再去隔壁的隔壁做个造型。最好再租件礼服。这样可以吗梨姐?”
“我靠你说的好……欠揍呀!”梨嵘月鼓着个腮帮子。
——散着碎发的小妈在沙发后揽抱着,即将成年女儿。沙发哄乱,到处都是线头。典礼前夕。
第二天,潮有信走得很早,担心她回头弄很晚,按照昨天的尺寸,自己改了就拿走了。
梨嵘月被厨房飘的香气弄醒,几百年没吃过饭的味蕾再次振作,食管和肠胃都得到了滋润。如果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其实好高骛远很多年的她是满足的。
今早上为了拉客源的陈律塞小广告差点被门夹,现在坐在办公室给梨嵘月打去电话。
“没记错的话,小信十八岁是不是就这几天?”
电话接通了,却迟迟听不见声音,半响像是刚喝汤被噎住才缓过神来。
“……不知道呀,谁晓得你抱她来是什么日子了?”
陈律一把瘫在桌子上,“我的好姐姐,都这时候了咋俩都别装蒜了成吗。我说法律意义上,就这两天对吧!”
“差不多吧……”
陈律正了正神色,“先去验DNA,到时候协议我会拟好,你要做的就这两天,后边的都交给我。”
春秋大梦来得太慢,处心积虑很多年。钱的意义变了又变,现在才猛然醒悟,以为梦是假的。
“怎么弄啊?”梨嵘月开始发牢骚,“像电视剧那样弄根头发抽管血啊?”
那边着急了,“不是都说好了吗,就这两天,你去她学校趁她睡觉随便揪两根就成。”
“能具有法律效应吗?”
“你现在给我普法?”陈律明显察觉到她不对劲,“又不想干了是吗?咱俩现在外面还欠着账,认清点现实吧。不然,凑着卖四个肾?还是说你不舍得她?小信又不会有任何损失,她家人倒不会对我们心软,清醒点吧,我今天还让人拿车门砸了!哼。”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押着斐济的货车从前门进入兰多,警卫呵着一群没有工作服的姐儿滚远点。潮有信姗姗来迟,亮出证件后,警卫才给她们放行。
中型货车在巨大的校园非常渺小,潮有信领她们来到工作间,全都套上衣服。
小菊在梳妆镜前找灯光,扭了好几个姿势拍照,忍不住感慨,墙侧喷出水汽,香薰恰到好处。过了一会,小菊问大声:“小信,哪有厕所啊?”
潮有信看了一眼,“你站的那块就是厕所。”
“推门进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