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
许黛将手放到他鼻前,战战兢兢的探鼻息,还好,有气儿。
“王爷还在,你快去驾马车!”
白昼:……
许先生平日里看着挺靠谱的,现在怎么……
不过被许黛这么一闹,他心里不那么焦灼了,至少拉缰绳的时候手不再抖了。
自从殿下不再踏足战场以后,这种场面他很多年没见过了,竟不知这京城之中竟还有人能伤殿下至此。
这京城见不得人的勾当太多了,怪不得殿下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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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习武之人身体好呢,宫里出来的御医刚给奚睢处理好伤口,包扎完毕,奚睢人便已经转醒了。
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萧祈去哪儿了,第二件事,就是起身准备审问。
白昼想按他没敢按着,怕压到他的伤口:“殿下,人跑不了的,您先歇着,小心……伤口……”
奚睢凉凉的眼神扫过来,他的话便没了底气。
“人不会放在本王这里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到陛下耳朵里,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叼也要把人叼到他们的狼窝里去。”
“本王能在明处护住他一会儿,暗处却不知道护不护得住,趁他还活着,能撬出来一点是一点。”
“是,殿下,属下去安排。”白昼不敢再反驳,行礼去绑人了。
奚睢坐在床前,慢慢熬着疼穿衣服,脑海里忽然闪过眼前发白时出现的模糊影子。
是许黛吗?
她来了?
还是他的幻觉?
“殿下,人已经带到了。”殿外传来白昼的声音。
脑海里的碎片被打散,奚睢茫然的神色重回冷硬。
第二日,早朝。
“蓝大人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哈哈哈,尚可尚可。”
“徐大人近日政务可繁忙?”
“还行。”
“……”
朝会开始前,殿下之人面色和煦问着安。
奚明帝在殿后整理衣袍,听着殿前人的寒暄,忍不住冷笑一声。
为他收拾衣物的公公连忙将身子匍匐得更低。
一群老狐狸,这会儿各个慈眉善目,待会儿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他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