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人啊陈舒,我都退役了你还要搞我……”江浔笑着骂了他一句,“还好我没给你这个机会。挨喷就挨喷吧,总比当一个死人强。”
“四年0交流,比死人能强多少?”陈舒冷不丁开口质问:“江浔……我比所有人都更想知道,你把我名字设为禁词的原因。”
【哇哦,原来设禁词是江浔先开始的吗?】
【这个大家都知道,不过……陈舒这样问真的很奇怪啊……听着像是江浔单方面决裂似的(?】
【我也很好奇啊!!江浔别憋着了!!快回答!!】
“还、还能因为什么啊……”江浔把脸憋红,但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装傻躲过,只能老实开口:“那群人一天天不关心我的直播技术,净关心你去哪了,怎么没跟我在一起……看着烦人。”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不是说你烦人。”
“这样啊。”陈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是讨厌跟我绑定在一起。”
江浔脑子又开始卡壳。
“但现在还是重新绑在一起了,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也要继续绑在一起。”陈舒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你是不是烦得要命啊?江浔?”
江浔闷闷不乐:“……啥意思?”
陈舒:“看见你烦,我就开心。”
“……?”江浔把手上的狗尾巴草揉成一团扔出去。“你就是专门来气我的。”
他的确很烦。
不过烦的不是两人要绑在一起,他烦的是……为什么四年过去,他还是想亲陈舒的嘴。
就算这嘴净爱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难道说四年前没亲上的嘴,也跟童年没买成的汽车模型一样,变成了一道他挥之不去、念念不忘的心魔?
“气你只是顺便,主要还是来赚钱的。”陈舒站起伸了个懒腰。
江浔环抱双臂陷入自闭。“哦。”
……
另一边,楚行云晾着手指乖乖等了十分钟后,岑景才气喘吁吁地回来。
“我之前看了,伤口里没有异物。”他蹲在楚行云跟前,拧开生理盐水,托住受伤的那只手。“先给你洗一下。”
“都说了没事儿。”楚行云小声反驳着,顺口玩了个梗,“你要是再晚一点来,我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工作人员忘记东西放哪儿了,所以花了点时间。”岑景垂着眼,表情认真地用生理盐水替他清理伤口周围。
“喔。”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楚行云的视线沿着岑景低垂的睫毛缓缓游移。
游至挺拔的山根,再向下滑落,停留在那张微微抿起的唇上。
他突然有些理解江浔了。
人真的会突然陷入某种氛围,变得想跟眼前人亲嘴。
但他比江浔好太多。起码他知道,这张嘴真正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是微凉、柔软又令人着迷的。
第一次借着酒劲亲上去的时候,楚行云什么技巧都还没修炼出来,只知道胡乱张嘴啃着。
岑景躲不掉,只能一边接着他的吻,一边安抚着他的后脖颈。
第二次,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休息室。
楚行云毫无预兆地捏着岑景的下巴吻过去。
岑景本欲往外推的手换了方向,反而将他紧紧扣入怀中。
两人在清醒状态下,默契地选择沉沦。
第三次、第四次……以及之后的无数次都发生得太过顺理成章,导致楚行云已经理不清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