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监控她还没有看,关于江淮说的那个男人她还没调查,关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细节她还没弄清,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会变得这么没用。
她懊恼用头轻轻撞击着面前的人的胸膛,听见他沉闷地笑声。
“好了,我会和江淮好好调查的,你放心。”
巫连雅和陈愈异口同声:“你俩?”
陈愈也指着自己:“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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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凭他们俩是绝对调查不了任何信息的。
用慕司礼的话来说,为什么有人会只把自己的脑子当成装饰不去思考该如何使用它,因为他根本没有脑子。
病房恰巧就那天的监控被人抹掉了,不要说那一间病房,当天慕司礼去要监控的时候就被告知全天的所有监控都被格式化了。他不想让林玉隐再有负担了所以没告诉她。
可唯一的当事人江淮一回忆起那天的对话,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瞬间降智。
“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说话的时候完全像个智障。”
慕司礼慵懒靠在老板椅上,一边刷着手机,抬眸瞥他的时候满脸不屑,已经完全不装地鄙视他。
“你有本事当着她的面骂我呢。”
“我没本事,所以拜托你多去吃点脑白金补一补,想一点有用的信息出来吧。”
“那天的花呢。”
“陈愈已经送过去化验了,等你想到这一步,犯人都快老死了。”
慕司礼放下手机,撑着下巴
吃完初冬的饺子,《春日宴》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考虑到林玉隐的身体,慕司礼安排了新的替身。
于是林玉隐从这天开始,正式全职做他的保镖。
因为特殊情况的发生,她担心慕司礼在剧组那边出问题,即使没有工作也会跟着他一起,像只挂件一样陪他从剧组到公司。
有这样一只警惕的兔子跟在身边,慕司礼已经无心工作了。开会的时候他总牵挂着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拍戏他会忍不住看她。
如此这般,几天下来喜娱高层苦不堪言,以为又要回到被庸君统治的日子,工作进度不增反退。
陈愈终于是忍不了了,把一推文件拍在桌子上,横在他和林玉隐中间。
“慕总,从现在开始您处理完这些文件之前,不要再抬头了。”
“还有你,不许呆在这里了!”他转头去凶林玉隐。
“我吗?”
林玉隐用手指着自己,抿了抿嘴,圆润的杏眸眨巴几下,一下子让对面改了口。
“我是说,要不要和我去喝点下午茶,等会再进来~”
“陈愈你滚。”
堆叠成山的文件被抽了一层出来之后,轰然倒塌。慕司礼撑着下巴看着欣然答应邀约出去喝下午茶的两人,眉头紧皱。
把他开除算了吧。
为了防止慕司礼的随时传唤,两人并未走远,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坐下。
点餐完之后,林玉隐去了趟厕所,回座位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身上,单肩包滑落在地。她蹲下来去捡,包却已经被这个男人捡起来交还给她。
鲜少的,左撇子。
她微微敛着眉眼抬头望去,男人一身黑,黑帽子黑口罩,就差把可疑二字写在脸上。
左撇子,身高也一致。
“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