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文西当初画的时候,他没有用湿壁画的方式,而是用油画的干壁画画法,顏料里面还混合了牛奶和蛋清,虽然色彩更有光泽,画出来也更逼真,但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没几年就开始出现裂纹。”
顿了顿后,卡洛继续道:“餐厅里的湿气又重,几十年后就不断剥落需要经常修復,更不用说一百五十年后,画面已经损坏不成样子了,修士们觉得没有什么修復的必要,就为了方便开了这个门。”
指著那个位置,卡洛苦笑道:“虽然后来门洞补上了,但画面却修復不了了。”
“是啊,在当时他们可能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现在看就觉得他们目光太短浅了。”高媛媛依然有些愤愤不平。
陆一鸣拍了拍她:“当时的局限性,这种情况太多了,如果你每个都可惜,那也太多了。”
高媛媛嘆了口气。
“破坏还不止如此,后来拿破崙攻占这里,这间房子直接被拿来当马既。”
听到这话,高媛媛直接呆了。
她当然看过马既,更不用说那个年代的马既,肯定更脏更乱。
“太糟蹋了———”高媛媛皱眉道。
卡洛道:“还不仅如此,那些士兵閒了的时候,把画上的人物脑袋当靶子,拿石块扔,比赛看谁砸得准,又被糟塌的更模糊了。”
高媛媛直接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里参观结束,高媛媛跟著陆一鸣他们一起出去,被头顶的阳光炙热了一下,心绪才缓过来一些。
“你怎么了这是,情绪还低落著呢?”陆一鸣问道。
高媛媛抬头看向他,低声道:“就是感觉这种珍贵的艺术品,本来应该好好的,结果因为人为或者意外因素没有保存好,觉得很可惜,有那种无力感。”
顿了顿,高媛媛又道:“以前每次去圆明园,我都有这种感觉,那么好那么美的地方,结果却被破坏成那样—“
陆一鸣忽然说道:“圆明园第二次被洗劫,八国联军里面,就有义大利。”
高媛媛一壹:“。。。“
隨后陆一鸣又道:“不过他们去基本上是凑数的,总共就去了几十个人,主力还是瑛、日和俄,將近五万人,这三家就四万出头了。”
高媛媛哭笑不得:“管它去几个呢,只要去了,就是罪人。”
陆一鸣点了点头:“是啊,这些强盗当初那叫一个疯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说高丽语的三个人来到面前,朝陆一鸣道:
“你们俩是华夏人?”
听到他说的竟然是汉语,而且根本不像外国人学的,更像是母语那种流利,陆一鸣愣了一下。
难道是华夏人去了高丽留学,这次是跟高丽同学或者朋友,甚至女朋友过来旅游?
不过陆一鸣还是有些好奇的,一个华夏人,还是华夏年轻人,竟然不认识自己?
倒不是陆一鸣多自恋,这时期能出国旅游的,家境一般都不错,有电脑都是標配,无论是网际网路还是新闻,关於陆一鸣的实在太多了。
即使这傢伙是男的,对男明星不感冒,但陆一鸣身边还跟著高媛媛。
虽然陆一鸣和高媛媛都戴著墨镜,但也没有那么难辨认。
更何况,最近陆一鸣和高媛媛在威尼斯的新闻也一直在传播,连镁国都传过去了,更不用说距离两百公里的米兰。
所以陆一鸣好奇道:“对啊,你也是华夏人?”
结果他说道:“不不不,我是宽虹人。”
陆一鸣和高媛媛对视一眼,面面相。
霓虹人?能说这么流利的汉语,刚才还跟同伴说高丽语?
別说高媛媛,就连脑子转得贼快的陆一鸣,都有些懵了。
看出他们的异,这人说道:“我移民了,不过现在在高丽上大学。”
陆一鸣跟高媛媛又对视一眼,双双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