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说你笨了。”
裴玄决定以后不对时越毒舌了,这份毒舌应该用在别人身上。
时越嘛,就算了。
于是裴玄用一副“嘿,看我对你多好,感动吧?”的表情看着时越。
时越:“……”
这狐妖看起来脑子不太好。
——
翌日,时越收拾完青州之行的所有物件行李,正巧碰见刚下朝回府的时文敬。
“父亲。”
“越儿,你回来的正好,为父有件事情要给你说。”
时越顿了顿,于是跟着时文敬来到了书房。
时文敬在书桌后坐了下来,脸上带着郑重又几分无奈的表情。
完了,感觉不像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时文敬开口了:“越儿,你今年十九,有些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父亲……这是何意?”时越心里跳了跳,这该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工部尚书李大人,你还记得吗?”时文敬道,“就是去年在宫宴上夸你的那位。”
时越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是个胖胖的对人总是笑眯眯的官员:“记得,他怎么了?”
“这段时日他总与我说起他家女儿,年芳十六,性子温婉,知书达理,而你又值弱冠之年,便想让你我两家结个亲。”
“结亲?!”时越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手里的杯子晃了晃。
这也太突然了吧?
时越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父亲,兄长还没娶亲呢哪儿轮得上我啊!”
“可谁让人家瞧上你了呢?”时文敬笑着说。
“不可啊父亲,我还没想过这些事。”时越连忙道。
时文敬抬手按着他,不让他这么激动:“为父知道你不愿,你从小就是跳脱的性子。”
时越一听这话似有转圜余地,眼睛立马亮了亮。
“不过……为父与李大人乃多年同僚,这次他夫人又亲自来说,再回绝怕是不好啊。”
时文敬眉头微蹙:“这事儿推了几次,他总说就想让孩子们见一面,成不成的全看缘分,实在不好驳了面子。”
他顿了顿,看着时越紧张的脸,放缓了语气:“爹也没逼你非得如何,你就去见一面,和李家姑娘好好说开,就说你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礼数到了,也给了李大人台阶下,这事也就了了,如何?”
时越听此缓了一口气,这还不简单?只要不是真结亲就行。
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怎么会有心思结亲,更何况他心里喜欢的有人……
“行,什么时候去?”
“明日,在清风楼设了茶宴,就你们两个人,自在些。”时文敬见他答应,脸上也露出点笑意,“去了好好说话,别让人挑了理。”
时越点点头:“我知道的。”
时越回到小院时,裴玄不知道去了哪里。
突然之间身边缺少个人,时越还感觉有点不适应,怪无聊呢。
正这么想着,时越突然觉得有人拿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自己的头。
别说是在安定侯府,哪怕整个京城也估计只有某个狐狸敢这么做。
所以时越连头都不用扭,就知道是谁。
时越连头都懒得扭,散漫道:“回来了?”
裴玄一席黑衣慢慢走了过来,坐在时越正对面,然后将手里的油纸包扔到时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