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再继续叫她,而是眉眼柔和的浅浅笑了起来。
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
祁愿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模糊的一团黑影给下了一条,惊呼着往后仰过去,还差一点滚掉床下去。
还好徐晏清眼疾手快,赶紧伸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说了声:“见到我这么高兴?”
果然,昨晚那么乖顺听话就是因为喝了酒,酒一醒全都没了。
他在想,以后是不是该隔三差五的让她陪他喝点儿了。
祁愿还没从惊吓中恢复,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等着双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其实徐晏清早就醒了,他今天是要去公司的,但看着怀里的人还睡得那么香,他又舍不得走了,于是就一直看着她的睡颜耗到了现在。
祁愿楞楞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曲起胳膊,单手撑着头,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逗一逗她,于是,故作一脸不解地开口:“不是你喊我来的吗?”
?
哈?
她喊他来的?
祁愿愣了一下,皱着眉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昨晚最后陆可忽然来了兴致,拉着她喝了不少。
“你说你好想我,我就过来了。”
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祁愿有些不可置信偏了偏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说着,就要拿过手机来验一验真假,可刚伸出手去,一只大手就忽地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整个人一下子又撞回了他的胸口。
她愣了愣,抬眸看过去,面前的人眼睛微微眯着,惩罚性地用力亲了一下她的唇,语气不悦地说了句:“小半个月没见,你想我一下怎么了?”
祁愿顿了顿,将视线从他的眼睛里挪开,嘀咕了句:“那也没见你想我啊。”
这一声儿说得很低,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的,说完后,连她自己都愣了愣,赶忙抿了抿唇。
但这飘渺的一句,还是被徐晏清听了个真切,他往后仰了仰脖子,微微勾起唇角,垂眸看着面前的人:“小没良心的,瞎说八道,天地良心,我哪天没想你?”
说着,揽在她腰间的手还使坏性地挠了挠:“除了办公,就差把你揣脑子里想了,你呢?你倒好,喝酒聚餐,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祁愿被说得脸微微一红。
这倒的确是真的,这几天几乎都在忙,昨晚和林瑜陆可吃饭,除了中途林瑜问过一回,他什么时候过来,她答了一句这几天都不来意外,还真没想起过他。
她抬起手挠了挠脖子,说了声:“我起床了。”
说完,就一把推开了他,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徐晏清躺在**笑了一声,也跟着起床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小江一连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还打了好几通电话。
瞬间回忆起之前他颈椎病犯的时候,小江没找到他人,直接把将徐两家人都惊动了的事儿,于是赶忙回了个信息过去,告诉小江他在景园。
几乎是立刻,小江就给了回信。
——好的,我去景园接您。
他看了眼信息,也没回,放下手机,也跟着去了卫生间。
其实小江已经猜到了,早上他按照往常的时间去淮西胡同,却一直没见徐晏清出来,连着打了个几个电话也没人接,起初他还在担心呢,但转念一想,这几天徐总不是一直住徐宅的么,这会儿不在徐宅也不接电话,应该就是去景园了,在看到徐晏清消息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在去景园的路上了。
最后,徐晏清和祁愿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时,早就过了徐晏清的上班时间。
祁愿也没搭理他,走到梳妆台前开始了日常的护肤步骤。
见她坐到了梳妆台前,徐晏清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了她昨晚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而后不急不忙地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拿起了上面的腕表,单手戴了起来。
祁愿一边往脸上拍乳液,一边从梳妆镜里看身后的人。
他站在那,正抬着前臂在戴腕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