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青禾话音未落,又一箭射在她脚边。
“走!”裴砚拉上她便跑。
沈青禾踉跄跟上,耳边风声呼啸,身后嘈杂的脚步声紧跟不舍。
“怎么回事?”她喘息着问,从未经历过这般追杀场面,脑中一片混乱。
“还能怎么回事?”裴砚侧身避开又一箭:“被人追杀。因为你。”
“因为我?”
什么叫因为我?
难道是吴梦梅?莫非她已经察觉了,那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可宴会才散多久?她居然已经安排好了行刺之人?
不,不可能,这点时间还不够她回府布置。
“是吴梦梅的人?”沈青禾喘着气,竭力跟上。
“嗯,她一向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裴砚回答沈青禾的疑问,突然脚步骤停,他喘了口气:“怕是……走不了了。”
沈青禾抬眼望去,眼前是一堵高高的围墙,看来是一条死路。
不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怎么轮到她,偏偏是绝路?
完了。
这下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踏在心口,踩的心脏生疼。
忽然,裴砚转身将她揽入怀中:“抱紧。”
沈青禾来不及反应,手臂已本能环住他脖颈。
下一瞬,天旋地转。
裴砚借力踏墙,带着她凌空翻过围墙。
夜风掠过耳际,他怀中的气息与温度,让沈青禾有一瞬恍惚。
这感觉……似曾相识。
像阿延。
难道他……
还未细想,裴砚已将她放下,顺手牵过拴在院角的马。
“这……这不是偷吗?”沈青禾犹豫。
“命都要没了,还惦记这个?”裴砚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到沈青禾的手里,自己纵深上马,见沈青禾不为所动,他有些不解:“你是想留着清白名声,还是留着命?”
当然是要命了啊,可自己又不会骑马。
沈青禾有些窘迫:“我……不会骑马。”
裴砚低叹一声,俯身将她捞上马背:“坐稳。”
话音未落,马已疾驰而出。
颠簸之中,沈青禾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