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内,顾谦予和顾盼一前一后的走向通往书房的长廊。
顾盼的心怦怦直跳,猜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会指责他们合力对抗顾德军,还是发现了什么更大的秘密。
书房门被推开,顾正昌背对着他们,负手立于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前。
“爷爷。”
“爷爷。”
两人同时开口。
顾正昌没转身,声音平缓却有威严,听不出喜怒:“一场技术质询,一场董事会投票,你们兄妹二人,一明一暗,真是唱了一出好戏啊。”
顾盼心头一紧,下意识想开口,却被顾谦予一个细微的眼神制止住。
“爷爷,”顾谦予上前一步,姿态恭敬,“昌途要走向下一个五十年,必须清除内部的病灶,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你告诉我,什么是该做的事?”
顾正昌缓缓转身,手里盘着对深色的文玩核桃,发出摩擦的轻响声。他目光落在落在顾谦予身上,锐利如鹰隼。
“用别人磨的刀,借名正言顺的势,去达成你的目的?”
这话,几乎就是在指控顾谦予利用顾盼。
顾盼抬头,她看到男人绷紧的唇,却没有立刻辩解。
她瞬间明白这是爷爷的试探,也是敲打。他要看看兄妹二人所谓的联盟是否真的牢不可破。
顾盼不再沉默,她不能让顾谦予独自承担。
“爷爷,”她上前,与顾谦予并肩而立,声音坚定,“您说错了,递刀的人是我,执刀的人也是我。哥哥只是做了他身为集团管理人该做的。”
顾盼迎上顾正昌审视的目光,毫无惧色:“我们是并肩作战,不存在谁利用谁,我们只是想一起赢。”
顾谦予垂在身侧的手,指节蜷缩了下。她的话像道划破阴霾直冲而下的光,坚定而炽热。
顾正昌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着。他们站在一起的姿态,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力量。
顾正昌沉默许久,脸上那无形的压力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疲惫的欣慰。
他踱步回书桌后坐下,看向顾盼的眼神柔和不少:“盼盼,你的魄力,爷爷看到了。”
“赌上全部身家是豪气,但生意场不是赌场。你的技术方案,爷爷很认可,但我要看到它变成实实在在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