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御商见玉鹤安的态度,还有方才玉鹤安和玉昙亲密的姿态,料定他猜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哈哈大笑几声,这些外表光鲜的世家,内里和他一样的龌龊,甚至比他还要不堪。
“玉鹤安,难道在这之前,你真和玉昙早就苟合上了……兄妹之间,哈哈哈,难怪你会这么维护紧张她。
让玉昙和我成亲,以后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我还能为你们掩护,多好啊,谁能像我这样帮你们。”
玉鹤安面上的冷意更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胡乱污蔑我们之间的关系。”
玉鹤安握着匕首靠近季御商,冰凉的刀刃贴着季御商的脸。
季御商咽了咽唾沫:“这匕首未开刃,你杀不了我,玉鹤安你不是君子端方……世家楷模最重礼教,你怎么能私自动用刑罚杀人。”
玉鹤安冷笑一声,匕首逼近几分。
“那你可真不了解我,什么人听得懂什么话我还是知道的,我一般选别人能听得懂的方式交流,而你比较适合这种方式……我大概还是明白的。”
“啊——”疯狂凄厉惨叫声,痛呼声,求饶声,很快季御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季御商张嘴挑衅,冰凉的匕首身已捣进了嘴里,未开刃匕首才是最恐怖的,舌头割不掉,只能被刀片大力捣弄,成为一堆无用的血肉。
季御商惊恐万分,这哪里还是世人口中的儒雅君子,这分明是个疯子,被踩了底线,癫狂的疯子。
季御商大力挣扎,万分后悔,他不该三番五次地招惹玉昙,至少他不该在玉鹤安的眼皮底下挑衅……甚至试图染指玉昙。
他总算明白,玉鹤安将玉昙支开,单独留下压根不是,听他口中玉昙的秘密,玉鹤安只是不想让玉昙看见他的暴行。
玉鹤安就是留下来杀他的。
用这把未开刃的匕首杀掉他。
半晌后,玉鹤安捏住季御商的下巴。
“咕隆——”吞咽声。
季御商的血肉被他吞了下去,玉鹤安甚至没弄脏地面。
玉鹤安松了手,嫌恶地擦了擦手,“当初我就说过,你该庆幸玉昙没进房间。”
季御商再张口就只有“呜呜”声。
玉鹤安拔出了匕首,上面还挂着鲜血,“你既然卸了玉昙的右臂,我必然当双倍奉还,我这妹妹行事鲁莽,买了一把未开刃的匕首,劳烦你担待些。”
季御商很快明白,玉鹤安口中的卸手臂,和他理解的不大一样,他要用这把未开刃的匕首,把他的手臂卸下来。
他蜷缩在角落,也躲不开半分。
就像方才玉昙躲不过他,他现今也躲不开玉鹤安,因果报应来得太快了些。
钝刀割肉比利刃痛上万倍。
季御商只能发出“吼吼”气音,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玉鹤安踹了季御商一脚,就这样昏死,着实便宜了他。
冷着脸瞧着这一室的画像,他耐心地将所有画像收罗在一起,季御商妄图用这些画埋葬掉玉昙的一生,现下终将被埋葬。
一把火烧掉这场欲。孽,他冷眼瞧着火光一点点吞噬掉整个前厅,才慢条斯理地往府门处走。
长明瞧见了火光,放心不下往里走,和出来的玉鹤安碰了正着。
长明伸长脖子往里瞧:“郎君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燃这么大的火。”
玉鹤安冷漠道:“没事,我瞧这季府污秽,一把火烧了干净些。”
“烧干净了好,烧干净了好。”长明想起方才瞧见的画,画的尽是玉昙婀娜姿态,难怪玉鹤安如此生气。
玉鹤安的手里空了,买的拔丝糖估计落到了什么地方。
“李二娘子已回府了,奴才见她未进来便没有拦着,郎君,咱们去重新买拔丝糖吧,娘子瞧见了定会高兴的。”
玉鹤安困惑道:“玉昙没来找你?”
长明四周转了一圈:“娘子在这吗?奴才怎么没看见?”
“玉昙。”
只听见玉鹤安一声怒吼,长明再回头,玉鹤安已转头往季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