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聿亲自提刀冲上来,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你怎么敢在这里动手!”
百密一疏,就算是他也没有预料到,江定霭竟然会在皇陵里动手杀人。
“咳咳……”
江定霭被刃卫按住,仍在挣扎:“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他像是跟宋楹有什么生死大仇,神情几近癫狂,眼中看不见任何其他事物。
江玄聿对这个疯魔的侄子没有兴趣,转头将宋楹搀扶起来,看着她裙子上明显的血痕:“伤得严重吗?能不能走路?”
另一边,江定霭突然想起什么,开始“砰砰砰”地用头砸向地面。
不多时便砸得满脸是血。
宋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猜测,一把抓住江玄聿:“别让他死了!”
到了这个地步,江玄聿不可能还觉得她是对这个疯子余情未了。
他并未多问,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刃卫打了个手势。
很快,后面的动静消失。
江玄聿皱着眉头,低头查看她的伤口,确定只有腿上有伤,略微松开几分。
他将手里的剑扔给下属,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将宋楹抱了起来。
宋楹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一旁的太常寺官员战战兢兢地凑近:“王爷,这,这祭祀……”
“就这样吧。”
江玄聿转身,宽大的衣袍掠起一个弧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嗓音冰冷。
“列祖列宗也看见自家晚辈有多疯了,会理解婚约解除的原因的。”
刃卫提着被堵住嘴、五花大绑的江定霭,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往外走去。
“这……”
太常寺官员看着一地的血迹,摇摇头,认命地开始收拾残局。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宋楹心里想着事,没注意竟被江玄聿一路抱进马车。
从皇陵出来这么长一段路,静亲王脸不红气不喘,像是抱了件衣服似的轻松。
守在马车四周的王府下属眼观鼻鼻观心,等那二位上了马车,不必吩咐便启程出发回京。
亲王府的马车里东西一应俱全。
江玄聿从暗格将绷带和伤药取出。
“我,我自己来就好!”
宋楹堪堪制止对方即将触碰到自己裙摆的手。
伤在大腿上。
一方面她自己就可以包扎,另一方面就算如今比前朝风气开放,想到包扎时要撩起裙子,她还是觉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