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说了句是他小姑姑,他就像是抓住把柄,一晚上都叫她小姑姑,她越是羞耻,他就越是上瘾。
见她醒了,虞朝先抱她去洗漱,虞棠说我自己右有脚能走路,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虞朝先知道虞棠在生气,昨晚上他可是把她惹的足足的。
等收拾完已经是下午四点。
黑色的宾利停在停车场,米奇在右驾驶座。
虞棠注意力放在了车牌上。香江的车牌号可以定制,她看了眼车牌,只有两个字母:“YY”。
车停在路边,虞朝先见虞棠又开始要撒手没,提前牵住了她的手。
虞棠被束缚住,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抿了下嘴没说话。她看了眼虞朝先,还是得需要有人付钱的,牵就牵吧。
虽然牵着虞棠,但虞朝先并没有太用力,不如说是虞棠拽着他走,反正虞棠遇到想吃的就自动停。
先去吃了她心心念念的蛋挞,又去冰室吃了菠萝油和猪排面,还吃了路边的咖喱鱼蛋和小食,吃了整整一路。
最后为了消食,俩人散步回去,米奇慢悠悠地开车跟着后面。
在虞棠心里,东方国家是个很安全的国度。这里禁枪。
她瞧见路边广告牌上,正在宣传三天后的晚上是张天王的演唱会。
虞棠一直都很喜欢他的歌,张天王虽然年过五十,可唱跳俱佳,风采不减当年,如果可以去现场听就好了。
她也只是想想,虞朝先肯定不会让她去听,估计还会说她无聊,纯粹是在浪费时间,而且虞朝先也不太会愿意去人多的地方。
虞棠回头多看了两眼,轻轻叹了声气,算了,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
刚还失落,转眼望见前面教堂,她指了指:“可以去那里看看吗?小时候我经常去。”
虞朝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粉色的教堂:玫瑰堂。
玫瑰堂是香江的一所天主教堂,新哥特式建筑。外墙以红砖砌成,搭配白色石雕装饰。正立面中央有一扇圆形的玫瑰窗,象征天堂的光辉。顶部设有小型钟楼,竖立着十字架。
与外面的喧嚣截然不同,教堂内部安静得让人柔和。
光线透过彩绘玻璃洒落,在地面上投下五彩斑斓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蜡烛、旧木头和某种她说不上来的香气混合的味道。
很熟悉,和记忆里味道一样。
因为是工作日,教堂里的人并不多,虞棠和虞朝先进来时,有两位参观完的游客正准备出去。
虞棠并没有这些信仰,她对这里有印象,是因为在她小时候,妈妈沉望舒经常带她来这里祷告。
虞棠不明白,那时候的妈妈对外一直表现的是温柔的微笑模样,可是无人时又总是偷偷的哭。
这个教堂成了当时的沉望舒唯一的宣泄口。
那时沉望舒承受着被虞延庭强占的痛苦,不伦的关系让她非常煎熬,她总是对虞棠说她有罪,小虞棠不懂,妈妈这么好能有什么罪呢?
她还记得,哥哥虞延庭有时也会跟着一起来教堂,但虞延庭来的时候,妈妈就不会在教堂久留,也不会去告解室,就好像……怕哥哥知道她想什么一样。
如今虞棠再次来到这里,怀念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虞棠坐在当初等沉望舒的椅子上,望着对面的告解室,忽然有了个也想去看看的念头。
她看向身旁的虞朝先,让他在这里等自己一下,就在她起身回头时——她站在当时沉望舒站的位置,虞朝先就在虞延庭等着的地方。
虞棠脑海闪过一瞬,当时沉望舒看向虞延庭的眼神,她好像想起来一些他们二人的争吵。
沉望舒对虞延庭说,我们这样肮脏的关系根本就不能踏进这里。虞延庭反问沉望舒,肮脏?你把棠棠怎么看?
沉望舒惊慌的落泪赶紧抱起虞棠,不停地和她道歉,说都是妈妈的错。
那时的虞棠什么也不懂,妈妈怎么会错呢,小手慌乱地帮妈妈擦着泪,一遍遍地说妈妈别哭了。
“棠棠。”
虞朝先的声音将虞棠拽回现实,虞棠见他眯眼盯着自己,眼角划过一丝冰凉,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我们的关系肮脏吗?”虞棠问虞朝先。
虞朝先皱眉,他和虞棠不过隔了三步距离。虞棠见他要过来,她连连后退让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