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年假时课业常复习着,没落下多少,不然可真是要遭罪了……”她心里头想着。
昭郡刚忙完,有些无聊的朝四周悄悄观望,见温竞兄长还在奋笔疾书,丝毫不敢停歇,她也不敢贸然打扰,只是在位子上。
昭郡一抬眼,见学究往这边儿看,她赶忙依旧将毛笔拿在手上紧握着,装作一副还没书写完的模样,却没有将毛笔的笔尖触碰到纸上。
过了一小会儿,学究桌上的香不知道已经换完几柱了,学究似乎也有些累了,慢悠悠的将手中握着的书卷拿下,轻放在桌上,行动略缓的在下边转悠着。
温竞似乎是被卡住了思维,憋了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纸张一整片都是空白,他有些烦恼的用嘴咬了咬毛笔杆。
见学究下来了,他有些心虚的别过目光,不去看学究。
学究见他行为反常,若是平时,温竞这孩子巴不得想让学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呢……
学究凑近了些,见他满脸慌张,有些好笑的伸手,轻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开口:“写不出来了?”
温竞见学究走到他跟前了,只好开口:“是,学究,这个论题太不常见了,我对这方面涉猎还不够,以至于写不出来。”
学究没再回答,只是笑着轻摇头。
昭郡满脸好奇,一抬头对上了学究的眸子。
她赶忙也学着温竞兄长低下头,不去看他,但转念一想,还是又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学究看去。
她心中想着,若是不像温竞兄长那般心虚,估计学究也就不会前来了吧。
学究像是得到昭郡的指示般,朝往她这边来了。
昭郡脑子嗡嗡的:“?”
“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学究凑近了些,看了眼她的答卷,整张纸都被密密麻麻的自己填补的慢慢的,字迹虽多,却也很是工整。
昭郡心中有些慌乱。
学究皱了皱眉,又将昭郡的纸张拿了起来,随即又放远了些,学究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轻咳几声,随即将她的纸张放到书案上。
悠悠开口:“你和温竞下了学一同留下。”
昭郡脸上虽有些不满,心中却欢喜的紧。
昭郡急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学究又在下边随意转悠,他发觉有好几个学生的课业都落下了好多,但他也不会让他们都留下,只是挑了几个典型的。
他往最前方走去,目光落在那个新来的孩子身上——虽说是“新来”的,但在这儿也进行了为时不短的课业和教导了,不如去看看他的答卷如何?
他走进,看了眼卫晖的答卷,字迹些许凌乱。
不过,倒是写的满满当当——态度不错。
不像温竞那孩子一般。
卫晖见学究突然拿起他的答卷,有些惊讶,随即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