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扇门却在遥远无法被触及的尽头静静嘲笑著他。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林介停下脚步,用双手撑著膝盖大口喘息著。
他强迫自己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
这不是物理层面的空间链金术,如果是单纯將空间拉长,那么以他奔跑的速度总会有一个极限。
但现在无论他快慢终点都始终与他保持著看似恆定的视觉距离。
这说明问题不出在“空间”本身,而出在他的“感知”。
是他的大脑被欺骗了,是他的“空间感知能力”被诡异的uma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法则给重写了。
就好像在他与那扇门之间被强行插入了一片看不见的哈哈镜。
无论他如何向著镜子里的“实体”前进,他与“实体”之间的距离都会被这面该死的“镜子”给实时地曲解。
想通了这点,林介抽了下嘴角。
这意味著试图通过常规的基於视觉与直线运动方式来打破这个结界的努力都將是徒劳无功的。
但他没有放弃,他的大脑在绝境下反而爆发出偏执狂般的求知慾与斗志。
他决定进行一次实验。
尝试用一种完全非正常的逻辑来对抗这种非正常的法则。
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彻底拋弃了最容易被欺骗的视觉感官。
然后他凭藉自己对这段距离的记忆以及肌肉的本能,开始尝试著向后倒著走o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在心中默数著那段只需要五六步就能走完的距离。
然而当他在心中已经数到“十”並且后背依旧没有触碰到任何“实体”时,他就知道这条路也同样行不通。
uma的“认知篡改”不仅作用於“视觉”,更作用於他所有关於“空间”与距离”的最底层潜意识。
接著他又尝试了更刁钻的方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削铅笔小刀,背靠著一侧墙壁开始以缓慢姿態向著威廉的房门进行横向平移。
同时他的右手则用小刀在墙壁的墙纸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连续的深刻痕跡。
他想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的大脑提供一个最直接的绝对不会骗人的“位移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