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看吧?”
“好看,你准备挂哪里啊?”谢长安想了想:“挂这么大一幅画要打钉子吧?”
“嗯!”何深点点头,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反正是我自己家,没什么关系的,房子在我名下来着。”
他俩在这里聊得开心,那边晏明已经排队排到了出租车,朝他俩招招手,自顾自地上了车。
谢长安眼睛一眯,目送他离开。
“怎么了?”何深看了看晏明离开的方向问。
“没事。”
总觉得晏明这家伙阴魂不散的,像是在监视自己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谢长安面上不显,低头看着何深笑了下,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颇为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几周不见,这小脸蛋还是那么软。”
何深推推他:“先上车!我要饿死啦!”
谢长安直接提着箱子去了何深那里,反正箱子里都是给他带的东西,基本都是在机场买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特色的手工制品,基本都是吃的。
只其中有个不怎么大的摆件,用玻璃罩罩起来,其中有两个看不出性别的小人在河边钓鱼,周围是个小帐篷,帐篷边上还有个很小的烧烤炉,玻璃罩的顶端被做成星空的效果,两个小人虽然在钓鱼,但没有一个人在看鱼竿,反而是都在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天啊,这个好可爱!”
谢长安伸手捏一下他的脸,笑了下:“就知道你会喜欢。”
“谢谢!”何深抱着谢长安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一亲,发出:“木嘛!”一声。
谢长安人都傻了,半蹲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行李箱,只是脖子耳朵还有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抬头盯着何深,一脸诧异,下意识地伸手摸被亲到的地方,结结巴巴地问:“你干什么!?”
何深一下炸毛了,撅着个能挂油瓶的嘴,拍谢长安一下:“干嘛啊,你嫌弃我!这么多天没见了亲一下怎么了嘛!”
“何深,”谢长安伸手捏他的后颈,一脸沉重:“我是个gay。”
“啊?”他一愣,缩着脖子抬眼看谢长安,大脑飞速运转,最后憋出来一句:“那我是不是性骚扰了?”
他伸手在谢长安脸上擦擦擦,擦到皮肤都红了,还小声嘟囔:“早说嘛!我都不知道。”
谢长安气笑了,伸手弹他脑门一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站起来:“走啦,吃饭去。”
何深见他没再提起这话题,便也没放在心上,扭头看到地上的挂画,立马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等一下等一下,先帮我挂一下画。”
何深已经把钉子打好了,他准备把画挂在卧室里,画也已经颤颤巍巍地一个人搬进去了,他嘻嘻哈哈地带着谢长安进去挂画。
他一边指挥一边碎碎念:“燕柠真厉害啊,画这么好。”
“她也是挺辛苦的,还得打工挣学费,还能这么乐观,不容易。”
“哈哈哈她把咱俩当一对了,还说要磕点真CP呢,她现在在一个渔场打工,哪天咱们一起去钓鱼呗。”
谢长安罕见地沉默着,这种状态从他看到画开始一直持续着,何深说的越是多他越是沉默,憋了很久,他小声问:“你跟她关系很好?”
“哎呀也没有啦,就是她也挺不容易的就想着能帮帮忙嘛。”
何深笑着戳戳他:“你不要吃醋啦。”
谢长安只安静地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毛,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话,但最后他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去找她钓鱼?要不等下吃完饭去?”
何深双手叉腰:“干嘛那么着急啊,你今天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要好好休息呀,我们可以过几天再去……”
谢长安有些纠结,他知道这不是他该说的话,他也不能说,但是怕自己不说的话何深会留下遗憾。
过几天就来不及了。
“那个……要不还是今天?”
他看看何深,摸了下鼻子,不能直说,但可以找个借口:“我业绩又落后了。”
“嗐,早说嘛,那我们先去吃饭,再不吃饭我真的要饿晕了!”
他们去吃了海鲜大咖,刚上菜不久,隔壁桌就坐了个十分眼熟的人,眼熟到他们差不多两个小时前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