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不是宋瓒表妹吗。”
“贵人的身份,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
议论声不绝于耳,容显资没恼,笑眯眯看着说她没人要的男子。
那男子如有感知,抬眼同容显资对上眼神,立刻有些怵地别开眼。
容显资抬手:“那男的,打十板子。”
一旁东厂的人得令,二话不说下去逮那男子了。
被抓的男子深敢丢人,扯着嗓子喊:“你这泼妇,旁人还说不得几句了吗?”
容显资随意道:“成亲了吗?”
男子一怔:“尚未。”
“想成亲吗?”
“男子自当传宗接代……”
容显资点点头打断:“扒了裤子,放太阳底下打。”
她笑得有些奸诈:“我看你还有没有人要。”
宋瓒听到扒裤子,眉头皱了起来:“拖远点。”
一旁的锦衣卫看了看宋瓒脸色,会意上前从东厂手里将人接手。
午时正,罡气足。
刀锋落下时,宋栩因伤暂闭的眼陡然睁圆,叫刽子手都慌了一下神,没能干脆断开血肉。
这无用的不甘没震慑住谁,反倒叫宋栩多遭了一道罪。
喧哗的人群在戏点却安静了下来。
监刑台上,容显资看着滚落的人头,宋瓒看着容显资。
“尸体怎么办?”容显资坐得久,有些累,“我没经验,你看着办吧。”
说罢,一旁的东厂人立马上前扶着她离开。
她是骑马带着宋栩来的刑场,此时东厂已经给她备好了马车送她回宫。
等容显资进车后,那宦官正要扬鞭,却被一手拉住。
在京城街头,宋瓒就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送容显资回宫。
他此生何曾做过这种事,可宋瓒就是偷偷抢过了那宦官手里的鞭子。
可他又没想好,他只知道他现在迫切想和容显资呆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
在宋栩人头落地的瞬间,这种焦虑达到了最盛。
当马车停下时,容显资掀开帘子笑眯眯跳下马车:“辛苦了,我会让孟……”
见到马车夫是宋瓒时,容显资的笑僵在了脸上。
宋瓒道:“你倒是睡得不错,看来我驾车驾得还算稳当。”
容显资笑容淡下:“你不在给你爹收尸?”
话落,未得回应。
容显资也懒得和宋瓒多言,直接越过他离去,却感觉到手臂被人拦住。
路过三两宫人,皆敛声屏息。
“大人,这是做什么?”
容显资看着宋瓒抓住自己的手,眼神一凛。
“今日重阳,随我回府。”
容显资顶顶舌,抬手便同宋瓒过招,几招内,宋瓒不敌负伤。
但就宋瓒的功夫,容显资却又摆脱不了,毕竟她总不能在宫门前把宋瓒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