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咽了下口水,饶是再坚定的心态也不得不动摇,眼神飘忽不定,“罢了,今晚就先回去,明早我们再来。”
一回头,那道轻飘飘的白色鬼影又从他们面前飞了过去。
“啊!”
这下不得不信了。
范卓当即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
主仆二人抱成一团,浑身发抖不停。
“快,赶紧走”
翌日一早,顾容廷神清气爽地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那范卓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肯来,非说我们书院闹鬼,也不知昨晚撞见了什么邪祟。”
林清婉微微蹙眉:“闹鬼?”
顾容廷:“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总而言之,他说再也不会来书院打扰表妹了。”
是否有鬼他不知,总之谁也别想拆散他们一家人。
不对,还有个碍事的人。
顾容廷看向在院子里修建花草的卫衡,眯了眯眼。
喻闻雪低头专心干饭,眼睛却止不住地转。
第六感告诉她,这事八成跟顾云深脱不开干系。
但他远在千里之外,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岂不是证明他一直派人盯着自己?
联想到昨晚收到的金链,气得她多吃了两碗米饭。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连林清婉都不曾知晓她的生辰,顾云深是怎么知道的呢
罢了,一码归一码,收了人家的礼物,那她理应还一份才是。
与此同时,勤政殿。
“孽子!”皇上龙颜大怒,将弹劾平康郡王的奏折甩在他的脸上,训斥道:“自打春猎回来,弹劾你的奏折数不胜数,偏你还不知悔改,竟将主意打到朕的妃子身上了!”
平康郡王伏在地上,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求父皇原谅!儿臣知错。”
太子咳嗽几声,被人搀扶着走上前劝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皇莫要跟二弟计较咳咳。”
闻言,皇上面色稍有缓和,连个眼神都不给平康郡王,摆了摆手:“你身子不好,陇西战事朕还是打算另派人手。”
“儿臣虽体弱,但对陇西边境的布防了如指掌,即便不上前线,也是好的。”
太子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还有一事,此次出行,儿臣打算带上顾家二郎,此人能文能武,又极为敏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眯了眯眼,没怎么思考便拒绝了:“不可。”
太子古井无波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紧接着,皇上又道:“朝中能带兵打仗的人才不少,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父皇可见过他?”
皇上捏了捏眉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朕乏了,此事容后再议,你们都下去吧。”
平康郡王欣喜若狂,正欲答谢时,脸就被圣旨砸了一下。
“禁足三月,非要事不得出府。”
“儿臣遵命。”
太子被人搀扶着出了殿门,经过平康郡王身边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平康郡王灰头土脸地起身,朝地上啐了一口,毫无皇室贵胄的端庄,骂骂咧咧:“一个病秧子也想跟本王斗,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活!”
一旁的太监忙顺着话茬说:“太子殿□□弱多病,三殿下又年幼不成气候,能荣登大统之人,也就只有您了。”
这话哄得平康郡王十分舒心,扬了扬眉毛:“区区一个女人罢了,管他什么周贵妃姚才人,父皇一死,岂不都是我的?”
“王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