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来回回翻阅陆柿的近照,手上也不停地摸索着,正当他深深地陷入沉沦无法自拔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荀聿抱着陆柿出现在门口。
秦谆突然受到惊吓,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机从手里脱落屏幕朝上掉在床上。
他看到荀聿的表情冷了下来才急忙去遮手机屏幕,开口时声音都打起了冷颤:“师,师尊……”
荀聿没有说话,抱着睡着的陆柿回到次卧。
秦谆提起的心无法放松下来,他起来打开阳台的门通风,接着荀聿再次走进来,并且关上了门。
秦谆知道荀聿有话要说,规规矩矩地站着,荀聿看了他很久,最后揉了揉眉头,说:“陆宝知道吗?”
秦谆咽了咽口水,紧张又尴尬,脚趾头都忍不住曲起来:“他,还不知道。”
“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会插手,但是在他成年之前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荀聿用一句话表了态。
“我知道了。”秦谆点点头。
卧室里又安静下来,半响,荀聿又问:“什么时候走?”
“啊?”秦谆微微一愣,荀聿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很难不让人多想,“初三或者初四……”
“那便初四吧,这几天好好陪陪他。”
“好的,初四。”
荀聿没再说什么,转身开门,走出去后又回头说:“我离开几天,初四会回来,这几天就让他睡次卧。”
“师尊,您……去哪里?”秦谆下意识追问,“我怕明天小柿子醒了会闹。”
“神界,也是以后你会去的地方。”荀聿说完,关了门走回次卧。
陆柿抱着被子睡得正酣,一条腿翻出来压在被子上,荀聿把他的腿放回被子里,帮他盖好被子才离开。
秦谆总感觉就算荀聿走了也有一种眼睛在看着他,对方的强大令他无处遁形,如芒刺背,酒劲也早在刚才那一吓尽数吓退,最后是整夜辗转难眠。
倒是次卧的陆柿难得一夜好眠无梦。
大年初一,鞭炮声此起彼伏,还有震天响的新春贺曲,那朗朗上口的歌声如魔音入耳,竟有让人越听越清醒的本事。
秦谆顶着一对熊猫眼爬起来走到阳台上,发现是斜对面的影音店在放,他眯着眼睛抬手,散出灵力,几秒钟后歌声戛然停止。
他走回来时还能听到那老板疑惑的声音。
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陆柿连着睡了九个小时,精气神很足,他下楼找不到荀聿才去主卧找秦谆,得知荀聿回了神界,丝毫没有要闹的意思。
秦谆看到陆柿,脑子就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夜的尴尬,中午简单吃了午饭后他就提着礼回了福利院。
陆柿一个人在家里,和同学互相发送新春祝福,顺便抢了一些红包,当然都是小红包。
眼看着秦谆迟迟不回来,陆柿无聊地穿上新衣服出门溜达,最后溜达到了商场。
他把商场里的男装店都逛了一遍,最后提着一个小纸袋出来了。
前几天听秦谆提了一嘴雕刻伤手的事情,陆柿觉得荀聿迟迟不肯教他下一步多半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所以他想来想去,最后给荀聿买了一副手套,尽管他知道在进行雕刻工作的时候是不能佩戴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