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说完,傅修原离开了面馆。
几个笔记本被放置在桌子上。
恰在此时,有客人进来,老板娘忙着招呼客人,便没来得及收好笔记本,想着煮碗面出来也不晚。
等她端着面出来,正听到“啪嗒”一声,笔记本被碰掉在了地上,里面夹杂的几张试卷和一个信封掉了出来。
“我说刘瑶瑶!你腿不好就不能不出来瞎捣乱吗?”老板娘冲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己女儿吼道。
刘瑶瑶前段时间和朋友出去玩时出了车祸,脚踝骨折,至今还要蹦哒着走路。
“妈!我是伤员,您能不能多点耐心,不就是个本子吗,我捡起来放好不就行了,真是的,这点事至于吗?”刘瑶瑶埋怨道。
老板娘剜了她一眼,也知道她行动不便,于是道:“你坐好,我来捡。”
她将东西捡起来,手碰到那个信封时,停顿了一下,刘瑶瑶看见了,问了一声:“那个信封里装的什么?”
她格外好奇,甚至想伸手去够。
老板娘打了她的手一下,“别人的东西,你别乱碰。”
“我就看一眼,何况都放在这里了,就说明没什么的吧?”刘瑶瑶撇撇嘴。
有人点餐,老板娘收拾好东西又放在桌子上,便去招呼客人了。
刘瑶瑶见她妈走开了,没忍住,偷偷拿过了那个信封,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吓一跳。
“妈!这是的情书啊!”她咋咋呼呼的声音不小,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这是谁写给谁的?”
老板娘眉头紧皱,“你瞎说什么,这是傅修原给小林送的学习资料。”
刘瑶瑶:……
我好像做错事了。
老板娘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很是难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怒道。
“妈,这是别人的东西,给人家放好。”刘瑶瑶十分担心她妈一个激动给人把信撕了,那她的罪孽可就大了。
“什么东西!”老板娘依旧骂道。
面店老板从楼上下来,是要带着刘瑶瑶去医院复查的。
临走时刘瑶瑶再三叮嘱她妈妈,“妈您别气,兴许只是个误会,毕竟也没署名,对吧,可能只是代写情书。您既然答应了人家把东西给余林,也不能食言啊。”
老板娘阴沉着脸,没回答。
等少年迟到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面馆,他先是向老板娘道歉,说自己睡颠倒了,又和老板娘说他以后要去外地,不能继续在店里打工了。
老板娘说话很冲,将几个笔记本囫囵塞给他,便让他干脆今天也别干了,赶一般地让他离开。
少年只当老板娘是生气他迟到又要辞职,说了很多句抱歉最终离开了面馆。
等刘瑶瑶从医院回来,发现那个信封居然还在收银台,质问她妈怎么没给余林。
两个人甚至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
刘瑶瑶以为总还有机会把信的事告诉余林,却没想到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这件事一直压在刘瑶瑶的心里,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才导致了余林没拿到信件,直到多年后,春节前几天,她在同学聚会上碰到了傅修原。
她差点没认出来这个人,和当年的变化很大。
刘瑶瑶喝了两瓶酒,最终没忍住,跑到了傅修原的面前,问出了那句话:“傅学长,我想知道……您和余林后来怎么样了?”
彼时已经二十六岁的傅修原认出了这个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女生。
他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呢?时隔多年,他终于找到了邵瑾,可也仅限于此了,他是想更进一步的,但邵瑾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心里像是压着事。
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年人,时间的鸿沟让他一时间找不到办法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于是男人摇了摇头,“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