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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瑾伸出手，放在覃牧的脸颊上。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底却划过失落。

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很凉，柔若无骨，冰凉的触感让覃牧清醒了几分。

也看清了被自己圈在怀里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少年长的很好看，却从不敢仔细看，现在却是真的看清了。

精致到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眉宇间的忧郁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脆弱感。

让人看着就心疼。

“覃牧……”邵瑾话还没说完，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两名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是邵瑾的同学。

覃牧看到了邵瑾是从这个包间出来的。

见状直接将邵瑾拥进自己怀中，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怀里的人是什么样子。

那两名女生应该是要去洗手间，只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走开了。

等人走远了，覃牧直接带着邵瑾进了旁边一个没人的包间中。

邵瑾脑袋晕晕乎乎的，靠在覃牧身上，以一种很依赖的姿势。

“邵瑾，你难受吗？”覃牧觉得少年应该喝了很多酒，和少年生活在一起快半年的时间里他从没见他喝过酒，突然喝那么多身体一定不好受。

少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问道：“覃牧，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一句话，直接让覃牧的身体僵住。

少年又道：“你是不是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不是。”这次覃牧回答的很快。

在没有遇到少年之前，他从来没对任何人心动过，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可遇到少年后，他便知道了。

他的性取向，由他确定。

闻言，少年眸中一亮。

安静了很久，漆黑的房间中只有两个人。

覃牧像是思考了很久，想到了一个答案。

他双手按住少年的肩膀，道：“你年龄还小，或许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又或者只是一时的好奇，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纠缠不清，你明白吗，邵瑾？”

“你喜欢我吗，覃牧？”邵瑾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又或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只要你说你不喜欢我，我就死心。”

覃牧看着他，没有说话。

邵瑾却突然明白了。

他笑道：“今天的一切你就当没发生，我什么也没问，你什么也没听过。”

说完，他直接大步走出了包间。

留下覃牧一个人在这漆黑的包间中，神情恍惚。

心中一阵刺痛。

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喜欢？为什么一直逃避？

在他看来，邵瑾比他小很多，太过年轻，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他是邵家独子，未来一片光明，而他则是深陷龃龉，连保全自身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他，怎么能配得上那么好的少年。

而且……

那封邮件，更是说明了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来就没有可能的两个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纠缠。

邵瑾回了包间后，告诉袁乐，他打算回去了。

随后便打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

袁乐由于喝醉了，脑子反应迟钝，察觉到邵瑾说了什么，他才想起来还没送邵瑾生日礼物。

于是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