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哭泣终于等来反转了!我就知道我家小橙是被冤枉的,我从他做主播,一路看着过来的,他做不出那缺德事!”
“呵呵,妈的,亏我还那么维护许知眠,谁知道他直接给甩出一个‘不会,我同意了’的实锤,亏我当初还那么维护你!”
“原来是二次创作呀,既然自己都同意了,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呢?还申诉两次,真会博人眼球。”
“我看橙子那么久不回应我就知道事态不对劲!幸好当初没有跟风站许知眠!”
“既然橙子没有抄袭,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骂许知眠了?妈的,就当有理这一套被tmd玩明白了,在节目中孤立江小橙还搞小团体,恶心人,早看不惯了,既然自己都已经同意二次创作,看人家火了,又反过来背刺,呕,好恶心。”
傅家别墅。
傅时砚抽走他的手机,他捏捏许知眠的后脖颈,“一直看恶评不难受?”
许知眠把脸蒙在枕头上,他闷闷道:“当然难受啊。”
他又不是铜墙铁壁。
“……我会解决的。”
一语胜千言。
许知眠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他直勾勾盯着傅时砚看,过了好几秒,他猛地掀起被子罩住傅时砚,傅时砚一时不备,被他压在身下。
“傅时砚。”许知眠闷声闷气喊着他的名字。
“……嗯?”
“你这样我真的会离不开你的。”。
?
043我会对你更好的
傅时砚被他闷在被子里,顿了顿,他好笑道:“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离不开了?”
许知眠语气认真反驳他:“这不是小恩小惠。”
傅时砚嘴里的小恩小惠,在三年前,能救奶奶的命,三年后,能将他拉出泥潭。
与他而言,这从来不是小恩小惠。
就像许知眠在节目中回答得那样,傅时砚像一束有形状的光束,在他无助、绝望之时,突然出现,默不作声照亮他昏暗迷茫的前路。
“或许,对先生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来说,却是雪中送炭。”许知眠说话声音不大,但字字坚定有力,两个人隔着被子,傅时砚能预料到他那副认真执着的神情。
不知怎地,傅时砚想到了三年前,刚包许知眠那会儿,傅时砚无意撞到他在临摹傅姝涵的国画,随眼一扫,便注意到许知眠手里那只毛笔外壳落了皮,下端的毛笔尖分了叉,看起来就像用了很久但舍不得换的样子。
正巧下周在隔壁市出差,助理给自己练国画的妹妹带回去当地特产的“净皮”生宣。
“我妹妹特讲究这宣纸,就喜欢这种‘净皮’的,我想不通净皮跟不净皮的区别在哪里?”
傅时砚想起同样是国画的许知眠,便顺带嘱咐助理给许知眠准备一套品质高的绘画工具送过去。
本身就是随口一说,过几天傅时砚就忘了,直到那天,他在公司门口看着身穿单薄棉袄背着帆布包的许知眠。
许知眠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他脸冻得通红,见到傅时砚,把拿袋子装好的画具如数退回来。
那天,他直视着傅时砚,语气认真:“傅总,谢谢你的好意,但这太贵重了。”
送人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傅时砚撩起眼皮,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要是不喜欢,就丢垃圾桶。”
许知眠摇摇头:“我很喜欢,但我不能收,谢谢傅总好意。”
傅时砚撩起眼皮,看他脸上那副固执认真的神情,他顿了顿,回答他:“既然如此,你替我扔进垃圾桶吧。”
许知眠瞪大眼睛,他面露踌躇,好一会儿,艰难道:“……一定要扔进垃圾桶吗?”
“被退回来的东西,在我这里只有这一个归宿。你确定要还给我吗?”
许知眠面露为难和犹豫,最后还是收下了。
一个月,他收到了许知眠的手织围巾,毛线团用的是质地柔软的山羊绒。
价格是一般毛线团的十几倍。
对于许知眠目前经济状况来说,算是破费。
许知眠将围巾撞进精美的精品袋,他递过来时,神情同那天来还画具时无二差别,认真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