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悄悄地对迹部说:“你看,她跟她妈妈长得是不是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人只比你大一岁,下半年准备出道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迹部皱了皱眉,扫了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
近卫赶紧跟上:“怎么了怎么了?哥哪句话说错了?”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怂,小时候在小屁孩面前硬气不起来,长大了居然还会被他一个眼神吓到。明明他是年长的那个……
“你开这个会所,准备干拉皮条的活?”
近卫叫屈:“我才不干那种事,是咱哥俩好……”
他是真心觉得迹部老挑剔了,眼看下半年就要升大学,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boy,反观他自己,初中起就没断过,什么型的妹子都尝试了个遍,给兄弟介绍的,肯定不会差呀。
这种事,就得经历得多了,才不会被糊弄。
迹部从会所管家手里接过大衣穿上,刚走出去两步,听到他这么说,停下来没好气地:“少管本大爷的事,我有女朋友!管好你自己吧!”
回到家,还没进自己房间,迹部拨通了花浅浅的电话,问她脚踝恢复如何。他数着日子,觉得应该康复得差不多。
果然花浅浅说今天去新拍了个核磁片子,状况良好,接下来不用再去医院理疗。
迹部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花浅浅在电话里嘿嘿一笑:“怎么,想我啦?”
她觉得以迹部傲娇的性格不会承认,没想到迹部嗯了一声。花浅浅的嘴磕巴了一下:“有、有多想?”
“比你想我的还要多一点。”
“啊,真狡猾……”
携带电话举在耳边,听到她的嘟囔,想到红晕可能已经爬上了电话那头女生的脸,说不定腮帮子也鼓起来了,像糯米团子那样,迹部嘴角含笑,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推门而入。
然后愣住了。
正在和自己通话的那个人正侧身窝在他的人体工学椅里,膝盖窝搭在扶手上,脚丫子在空中晃悠,听见门开的声音,她姿势不变,俏皮地送了一个飞吻。
“好久不见呀,听说有人在想我,我就送上门来了。”
没人挂断电话,她的嘴仍然对着手机,所以这句话就像她趴在耳边对他说的一样。
迹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红扑扑的小脸,慢慢地笑起来,也继续对着电话说:“这么乖,是不是想要本大爷好好奖励你?”
原本清朗的声线压得极低,每个音节都又缓又轻,像沾了粘腻的热度,末尾还裹了点气音,落在花浅浅耳边时好像被羽毛搔了软肉,她不禁捂脸:“景吾,拜托你不要这么色。气啊……”
迹部已经挂了电话,把电话往桌上一甩,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手臂一伸,把她圈在了臂弯和椅背之间,微微低头,漂亮的凤眼带着促狭,声音还是低低的,混着胸腔的震动漫出来:“某些人自己想歪了还怪我,啊嗯?”
花浅浅被他的腔调弄得有些想逃跑。这个声线,根本扛不住不想歪啊……
腻了一会,迹部扶着花浅浅坐直起来,轻轻捏了捏她之前受伤的一边脚踝。
“医生说,我应急处理得及时,康复也做得到位,不会留后遗症的。”
迹部放下她的脚,说:“小心为妙,别成惯性扭伤。上次滑雪的时候就应该去看看医生,以后再不能纵容你了。”说完不忘小小瞪了她一眼。
花浅浅吐了吐舌头。
短时间之内不能跟迹部打网球,但可以一起打网球游戏。
玩这个男生的优势就不明显了,花浅浅也有赢面,两个人还下了赌注,五局三胜,谁输了就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第一回合就输掉的花浅浅把手柄一丢,扑到迹部怀里假哭:“5555……”
看来回去又多了一项日程,要找三哥特训游戏!
迹部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非常冷酷:“哭也别想赖掉。”
花浅浅祭出了在家朝爸爸和哥哥们撒娇的大法:“呜呜,不准提过分的要求……”
迹部被她蹭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头疼道:“停!”
花浅浅红着脸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挪到沙发的另一边。
迹部平息了一下,脸上也残留薄红,喉结滚动,斜着眼看她:“过来!”
我不听,我不听!花浅浅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把迹部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