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迟叙刚好要经历完整的两个梅雨季。
25岁这一年她的世界只剩阴雨,霉菌的腐烂与天竺葵混在一起。
“团团。”晏辞微终于开口。
她抱着安迟叙把安迟叙身上的味道都吃尽。
旁人的香水,一路的烟火……晏辞微不挑剔,边吃边反胃,作呕也要继续。
直到安迟叙身上只剩她的天竺葵,她才缓缓咬住安迟叙的耳垂,亲昵着。
顺手把旁边的休息室门锁上。
安迟叙注意到晏辞微的动作。
想起她们在s市的日安集团办公室,晏辞微也总锁着休息室。
上锁是别样的勾。引。安迟叙好奇得心痒。
比心更痒的是晏辞微的咬。
晏辞微在很轻很轻的咬她。从耳垂咬到下颚,然后是她来得早不曾沾染风雨的肩膀。
她的咬太温柔,以至于一开始安迟叙把它当作了吻,回过头想对上晏辞微的眼,讨一个真正的亲昵。
这才看明白是咬。晏辞微又在生她的气。
安迟叙忍不住轻哂。
咬痛重了点,安迟叙干脆往后倒。
晏辞微当然接住她。她本来就在晏辞微怀里了。
晏辞微抱着将她带到“会客”用的沙发,按下去。
绵密的吻不比窗外的雨稀疏。
晏辞微也许发泄了恨,也许舍不得安迟叙痛。把咬都换回亲吻。一寸一寸折磨着安迟叙的肌肤。
安迟叙勾住晏辞微的脖颈。一声嘤。咛。
晏辞微停顿着低头,只看见安迟叙平日灰蒙蒙的眼透着秋水的亮。
这是一份邀请。
安迟叙在想她。
“姐姐。”安迟叙看着她亮红的痣,痴笑着,没有理会方才的咬。
晏辞微的火气是她自己的课题。恨也好,爱也罢。都只属于晏辞微一个人。
安迟叙已经不再被她影响。她的爱纯粹的好像这一年不断的阴雨。
晏辞微第一次觉得,阴雨也很可人。
不再淋痛她的皮肤,扎入她的骨肉。
只是形成一个浅浅的拥抱。
“要不要试试?”安迟叙想了很久了。
她撩过晏辞微不断垂落的黑发也没阻止地心引力。黑发沾着水,偶尔滴在她衣服上。
她衣服刚好脏了呢。她的姐姐,难道没有一点想?
总拒绝她。她们重逢之前还有过反,重逢以来大半年,晏辞微一次都没有让着她。
晏辞微撑在安迟叙上方,手臂微颤。
“以前……只有这件事,想让你做主。”她俯身捧住安迟叙的脸,又一次拒绝。
比以往更温柔。像生死本身。
她留给安迟叙唯一的自我。
以前本能的不想夺走。
如今有了克制的意识,更不愿意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