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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攥着大衣睡了一夜，醒来时，衣服也被她卷成一团压在身下，她实在不好意思也不想还给余瑾昭。

“没事的，不着急。”

余瑾昭倒是不在意这个事，就是个衣服，要是不说，她都差点忘了。

感觉裴道晚心情不錯，余瑾昭问出那个想了一夜的问题。

她状似不经意:“说起来，姐！你床头那幅畫好漂亮啊，是谁畫的啊？”

裴道晚瞳孔轻微震颤，感觉喉咙有点痒，目光如受惊的烛火忽明忽暗，避开了余瑾昭看向自己的眼神。

察觉到裴道晚的逃避，余瑾昭眉心出现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竖纹，迅速舔了一下嘴唇，语调听起来十分善解人意。

“如果姐不方便说就算了……”

裴道晚有点犹豫:“目前确实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她总不能说这就是她画的，她也不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她怕余瑾昭好不容易愿意与自己親近却因为这幅画就止步了。

胸口像含了一颗未熟的青梅，酸涩的汁液缓慢渗透，连呼吸都泛着隐隐的苦。

虽然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她还是难免吃味，是她的前任画的吧。

那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她一直忘不掉，戒指戴在手上，画放在床头。

“我吃好了。”

余瑾昭有点强颜欢笑，她很想质问裴道晚真的就忘不了那个人吗？！

“还剩好多……”

余瑾昭真的买了好多，她俩也不属于饭量很大的人。

“没事，留着中午吃也行的。”

余瑾昭收拾桌子就要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被裴道晚叫住了。

一瞬间，她心就提到嗓子眼了，裴道晚叫住她是为了什么呢？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余瑾昭！有些事情我确实不好解释，但我保证，从来没有骗过你，其中很复杂，以后我都会讲给你听，所以……”

余瑾昭回头，笑容有点得意:“好的，我知道了，我刚刚就是有点别扭，没事的。”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不要纠結了，不论之前那个人留下多么的深刻的印象，她要让裴道晚心里只有自己。

中午，刚到饭点，余瑾昭如期出现，不同于之前的拘谨，此刻眼眸明亮锐利，噙着笑意，差点晃了裴道晚的心神。

“我们去楼下逛逛，顺便吃饭吧，反正公司现在也没什么事。”

饭桌上，余瑾昭表现的很贴心，会细致的为她剥甜虾、也会留意她爱吃什么，这让裴道晚有种恍惚。

她们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了！

“姐，过年你回去吗？”

一句话，把裴道晚拉回现实，她敛了敛心神:“不回，留在这边。”

余瑾昭若有所思，她家里这边不算远，她或许可以过来呢。

余瑾昭带着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姐是一个过年吗？”

“这么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

“对不起。”

余瑾昭有点无措，她不该试探的。

裴道晚轻笑出声，有点宠溺地擦去余瑾昭嘴角油渍:“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说对不起。”

余瑾昭默默在心里下决定，反正自己回家也没事，不如再待几天吧。

余瑾昭开始找话题:“姐姐家里的猫真漂亮，我好喜欢……”

裴道晚似笑非笑:“喜欢可以去我家玩的，地址密码你都知道。”

余瑾昭呼吸一紧，忍不住反省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太明显了，偷偷看了一眼裴道晚，她没有任何排斥的意味，缓缓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