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梦一样的她。
心脏被什么重重叩了一下,节奏逐渐紊乱。
最东边的树枝有点高,她把丝带甩上去,却没法轻松地系上。
程烬手臂略过她的头,手法很稳地打了个结。
任恔妤心满意足。
她双手合十朝向月老庙,“信女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月老你一定要听见。”
纤长微卷的睫毛阖着,像蝉翼似的轻轻颤动。
程烬低眸看着她,视线一点一点,慢慢地深浓起来。
*
下山的时候,程烬一直牵着她的手。
虽然她冬天特别怕冷,但这种又上又下好几百台阶的户外活动令她全身都在发热,手掌心里甚至有丝丝缕缕的汗渗出来。
“程烬,我不冷了。”
她轻轻动了动手,试图抽回来,但发现他握得很紧。
没有一点要松的样子。
“是我说话声音太小了吗?”
任恔妤奇怪,侧目蹙眉。
“没有。”
他嗓音低低的,“我听见了。”
“那你松开一下嘛,又不是没机会握,我有点热,再握着出更多汗怎么办?”任恔妤又晃了晃他手臂。
程烬神色很淡:“我不介意。”
任恔妤:?
这是介不介意的问题吗?
她刚想反驳,但感觉他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
“程烬……你怎么啦?”
“没事。”
他面色看不出变化,“先下山。”
“哦……”
她只好弱弱应了声。
算啦算啦。
也许他什么事儿都没有呢?还不允许他粘人一下嘛。
车在山下停着。
任恔妤坐上去边系安全带边问:“一会儿我们去吃什么——”
她说着,就感觉一抹阴影朝自己笼罩过来。
而后一只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她后脑勺,动作有些急。
任恔妤一回头,才喊出他的姓,程烬的唇就堵了过来。
他身上有股清冽的气息,随着这个吻一起,汹涌地弥漫开。
这个吻又急又快。
还带着不容反抗的味道。
任恔妤被亲得晕头转向,逐渐缺氧。
她还记得这边停了很多车,伸手推了推他胸口,但力气与弹棉花没什么区别,“程……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