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恔妤突然从沉醉与欣赏中醒过来,眼见着他动作没停,眼睛一烫。
但没有立马转身。
有种说不出的、隐隐的期待。
她目光太灼热,程烬指尖在触碰到链扣时顿了下。
偏头看她。
目光沉默。
“回去。”
他声音很淡,眼底没什么波澜。
任恔妤的视线挪移到他脸上,眯眯一笑,眉头一扬。
“就不。”
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模样。
虽然眼皮子脸颊都很热,但他要是无动于衷,非要在这儿换,那她就看。
反正她还没看过男人那块,尤其是程烬。
他都敢脱,她为什么不能看。
“……”
程烬捞起干净的长裤,转头进了洗手间。
门“砰”一声关上。
任恔妤有种比刚刚关卧室门声音还大的错觉。
她咬牙。
想说点什么,但好像真有点拿他没办法。
洗手间的门很快被拉开,程烬从里面出来。
干净清爽的衬衫长裤,将人衬得端方正经。
“礼服在洗手间。”
程烬把脏衣服放在一起,“你吐了一身,衣服是隔壁大娘替你换的。”
这是今晚见面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任恔妤抿了抿嘴,“你一点没看吗?”
“……”
任恔妤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问问有什么关系?”
被他沉默地注视良久,她视线变扭地飘忽起来,“……你不想说就不说呗,我没逼你回答……”
程烬挽着袖子往门外走。
任恔妤:“你去哪?”
回应她的依旧是关门声。
任恔妤:“……”
她往椅子上一坐,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他有这么讨厌她吗。
*
程烬回来的时候,任恔妤窝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