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不想也不会拖欠任何人情,她一直知道,她与裴瓒的情事犹如一把雪亮的铡刀,悬在颈上,摇摇欲坠,随时都有伤人伤己的风险。
也是如此,她只能接受杨峰守礼的、不会有任何僭越的来往与交际,如此才能在重新落入裴瓒魔爪时,保证杨峰的周全。
而那把破肤剔骨的长刀,于今日终于落下了。
一时间,林蓉竟有种近乎病态的安心。
昏暗沉重的被褥里,热意一阵阵漫上口鼻。
林蓉被裴瓒压进囚笼,受困窒闷之地。
她不让他拆解的小衣,他还是扯下了。
卷在伶仃雪腿的衣裙,也被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急躁地撕开,孤零零挂在荷茎儿似的脚踝。
林蓉来了月事。
她想,裴瓒虽没有如从前那样以手验证真伪。
但他的吻落在腿侧雪肉,炽热鼻息亦洒在屈起的膝盖……
他一定能轻易嗅到那股浓烈的血气。
林蓉咬住下唇,感受裴瓒乌黑长发流泻小腿的痒意。
她能觉察出裴瓒温热的舌尖,在她膝盖后头游走。
他细细尝着每一寸无人触及的血肉,下齿含咬,吮吸。
齿间用了点力道,摩得林蓉仰颈,喉头紧致发窒。
她有点吃不消裴瓒的孟浪,可他很懂分寸,并未让林蓉为难,他不过是把玩她小巧玲珑的玉足,又把她的双脚并拢,护在怀中。
裴瓒跪在榻上,朝前抬身,全无防备地送去了自己的软肋。
任林蓉裹挟着头角峥嵘的小少爷,与他紧密相连。
林蓉的脚背紧绷,被裴瓒扣在掌中,一左一右,好似求佛时为了谛听天音所用的阴阳掷筊,夹得严丝合缝。
裴瓒慢慢挪动妻子那一双柔若无骨的足踝。
他带有薄茧的指腹扫过林蓉绷出的踝骨筋络,不知想到什么,竟这般俯身,又咬上了林蓉的小腿。
他细细舔着,将那些流溢四溅的汗,也咽进肚子里。
林蓉感受到细微的痛意,她气得咬牙,不由质问:“少爷是属狗的么?”
裴瓒觉得畅快,紧握女孩足踝的掌腹动作不停。
裴瓒的嗓音倒有些哑,亦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猜得倒准……”
林蓉误打误撞猜中了裴瓒野犬的属相,心中恍惚,可不就是落入豺狼之口么?
惊诧间,林蓉感到裴瓒忽然绷直了,紧接着她的脚底出汗。
裴瓒出来后,餍足地松开了她。
林蓉耳朵当即通红,好在被窝遮光,并未暴露林蓉的窘迫。
她无所适从,也是第一次如此行事。
无奈之下,她只能踢腿,把那些黏腻的东西,尽数蹭在裴瓒身上。
腻汗一点点抹到裴瓒的窄腰,濡湿男人肌理分明的蜜色腹肌。
林蓉精疲力尽,她翻过身,终是被裴瓒搂着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