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然看得出来,握着拳头,一拳捶在他的车玻璃上,砰的一声响,呵呵呵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要去的那家店的地址。”
“不用告诉我,”黑曼巴把他看了看,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不想从他这拿东西,一边升起车窗,一边冷笑,“我喜欢自己找。”
明明往后退了两步,咬牙切齿,一阵狂笑:“那好!一路顺风!”他大声喊道:“希望你死在里面!”
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因为他的声音而侧目,明明冷着脸大声喊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都挖下来!操你妈的!”
大多数人都转身走了,有两个人还在窃窃私语,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发出一种令人浑身不适的嘻嘻嘻的充满嘲讽的笑声,像是不动手的霸凌之中会出现的东西。
明明毫不犹豫走过去,给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狠狠一拳,又把另外一个看得愣住了的人猛然摔在地上,把他们两个都打晕了。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打电话,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坐在旁边,抽了一根烟,等待起来。
基金会和医院的车迅速停在了附近,车门打开,里面的人下来,一眼就找到了,明明和躺在地上还没醒过来的两个人。
“我劝你不要乱动!”基金会的人大声说。
“既然你们来了,”明明站起身,有恃无恐,对他们露出欢迎光临似的微笑说,“把人带到医院去吧,好好治治他们的脑子。”
医院的人赶过来在地上检查了一下,有些疑惑抬头问:“你是说你还打了他们的脑子?特别打的那种吗?”
明明被逗笑了,摇了摇头说:“不,我只是说他们脑子有病,喜欢在大街上挑衅别人,明知道别人不喜欢他们的做派,还非要干,被打算活该,死了也不算冤。”
医院的人被哽了一下,低下头去,把人抬上担架送进车里了,基金会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对明明说:“请跟我们走一趟,他们的医药费你也要付。”
“我不介意付医药费,”明明冷笑了一声,不屑道,“就看他们扛不扛得住,活该挨的打了。”
“没有人应该平白无故被打,”一个基金会的人,一边把他往车上送,一边纠正他,“也没有什么活该的。”
明明脸上的冷笑,嘲讽意味更重了,呲了一声说:“平白无故?你管在大街上挑衅别人被打叫平白无故?他们可以不笑也可以笑完之后就走,但他们偏偏在我生气之后还要站在原地笑,还让我听见,还要指指点点,他们就是活该。”
基金会的人沉默了。
明明越说越生气,破口大骂起来:“操!一群贱货!没有一个正常人!都他妈脑子有病,但凡是正常人会干这种事吗?”
“你先安静一下好吗?”基金会的人无可奈何说:“马上就要到了,请不要在车里骂脏话。”
明明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酒来喝了,没再说什么。
他之所以到黑曼巴的车旁边去,说知道店铺位置的事,并不是好心泛滥,而是曼陀罗那边知道了一点消息,又不好亲自过来,临时派人来也有点来不及,所以干脆让他来。
他本来是要说的,但是看黑曼巴那个样子就不顺眼,再说黑曼巴已经拒绝他了,他非要说,很蹊跷。
他们平时可不是可以随便交流信息的关系。
他相信曼陀罗一定有别的办法把消息告诉黑曼巴,或者在黑曼巴即使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保护黑曼巴的生命安全,那他这时候不说也应该没关系。
反正曼陀罗看得见,看得见黑曼巴要去的店铺位置,肯定也看得见他试图传递消息而失败的结果,一定会有别的安排吧?
明明忽然有些不确定。
算了,都不重要,他眯着眼睛,仰起头,又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