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莱昂却编造不出更多的借口,谎言只会被一戳即破,他只能耍无赖,用谷以宁的心软和原则去赌:“你说过,你不会怀疑我。”
谷以宁瞳孔微颤,他闭了闭眼让自己不受干扰,只道:“好,我不怀疑你,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听外界的消息?为什么你这么了解我?为什么可以那么准确地复制奚重言的手稿?”
他睁开眼睛,直视莱昂问:“是不是奚重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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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笑了)
原罪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一步错步步错,走到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是周楚楚最后一次见奚重言时说的话。
那时的周楚楚在奚重言眼里和疯子无异,他不明白周楚楚为什么会找上他来,该不会因为媒体的胡说八道而真的觉得他对她有什么情愫吧?
他也不想听周楚楚控诉大老板的罪行,既然选了做人情妇,得到了那么多好处嚣张跋扈那么久,那到今日地步她也不算无辜。
奚重言自己才是真的无妄之灾,他站起来,说周小姐,没什么事就请回吧,《逃离蔷薇号》不会再拍了,你说的这些和我无关。
“我知道,是因为我。肖军想让我消失,所以连累了你。”
周楚
,都当没听到。”奚重言冷面对她说:“你要走就赶紧走,保命要紧,不要浪费这些功夫。”
“可是你是唯一一个,在片场敢反对我的人,你是唯一一个敢去找肖军要说法的。我不知道还能交给谁,万一我死了,这些就都消失了。”
周楚楚哭起来也那么美,被上天吻过的一张脸,丢在镜头角落里都不会被忽视的一张脸。
而这张脸是她所有灾难的起源。
她拽住奚重言,力气大到和荧幕上柔弱的形象截然相反,哭着说:“我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是我太贪心,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奚重言冷静到近乎冷酷,他仍然不为所动。
而周楚楚又说:“我有一个儿子,你知道吗?我本来有一个儿子,我的前女友是法国人,我拍广告的时候认识她,我们认识了才一周就去了教堂,宣誓的时候,说好了等同性婚姻合法就去公证结婚。”她神情恍惚地,挂着眼泪沉浸在回忆里,“我喜欢小孩,但怕身材走形,所以她就决定她来怀孕,我们挑了好久,才选中了一个很像我的亚洲捐赠者。”
她看着奚重言难以掩饰的讶异,笑起来:“我的儿子,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真的很像我,大眼睛,长睫毛,高鼻梁,也很像她,棕色的瞳孔,小时候是黄色的头发,长大后应该也会变成深棕色,个子也一定会很高……
“但是他出生了两个月,我回国工作,就认识了肖军。”
周楚楚的悔意曾经一度在纸醉金迷中消失,但是此刻又回到她脸上,她说:“我本来想,只要几年就好,我还那么年轻,他们又都说我又美又有灵气,我不想一辈子平平无奇,而且我也需要钱,赚够钱我就可以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奚重言觉得周楚楚一定是疯了,但他一个清醒的人竟然还在接周楚楚的故事,他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现在回去也不迟。”
“我不能连累他们,不能和他们联系。”周楚楚颓然坐在地上,全无形象可言,像个无处可以忏悔的乞求者。
“奚重言,求你收下这个u盘吧,这里不仅有肖军,还有魏峥和很多很多人的证据,如果对你有用,你可以随意处置。”她说着,又拿出一个牛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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