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躲。”
那人抬起头含混地命令他,然后没有再说一句话。
谷以宁咬破自己嘴唇的时候浑身都在抖,整个人像是被汗液融化,变成瘫软的一滩液体。
他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点什么,却只看见自己睫毛的影子,浑浊的泪水凝聚成光斑,映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一个人影覆盖上来,替他擦了擦眼睛,但更多液体又被蹭了上来。
谷以宁没有力气躲,但还有力气伸出手,想要继续,更多。
但他被拒绝了。
身前的人问他:“我是谁?”
是谁?
“谷以宁,我是谁?”
谷以宁不愿意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他的大脑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嘴唇只剩下亲吻的作用,
,终于开始躲开过分暴烈的亲吻,他稍稍喘了口气,然后回过脸看着莱昂,伸手碰到他同样也浸满汗水的皮肤。
只是又被拦住,莱昂竟然说:“不用。”
“我可以。”
谷以宁坚持,而莱昂不放手。
明明他的额角青筋都凸起来,眼睛里带着血丝,明明他……
“你都还没有。”
“不用。”
莱昂把谷以宁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上,撑开一点身体,看着谷以宁的脸说:“闭眼,不要看我。”
谷以宁不服从,他就继续吻下来,相贴的距离下谷以宁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更加粗重的喘气,灼热的呼吸,拍打的声音,水渍的声音。
而莱昂始终不允许谷以宁触碰自己,除了接吻,仿佛什么都没有。
直到用这种克制到近乎自虐的方式结束。
微凉的湿巾碰到皮肤,谷以宁睁开眼,沉默地看着低头替自己清理擦拭的人。
直到这时他才有空隙看见对方,覆盖了半片身体的陈旧疤痕,年轻的蓬勃的血管和肌肉。
莱昂也是一样,逐寸擦着,像是鉴赏私藏画作艺术品一样——谷以宁察觉到这种过分专注仔细的眼神,侧身躲了下。
莱昂抬起头,眼神相碰,他也没有半点尴尬,反倒坐近过来,换了张新的纸巾擦谷以宁的脸。
“这样会感觉好一点吗?”
“什么?”
莱昂放下纸巾,改用手指理了理谷以宁的眼睫毛。
他笑了下:“我拒绝不了你,又不敢冒犯你,这样会让你觉得好受点吗?会不会有底气一点,有安全感一些?”
谷以宁怔了怔:“你怎么,这样以为?”
坐着的人俯下身,又咬了下谷以宁的嘴唇,“不然呢?别嘴硬了。”
谷以宁撑着坐起来一些:“你不明白。”
“那你告诉我。”莱昂摁着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害怕?你害怕的时候,是会想事业失败、被人背叛,还是只是担心我挨打?”
谷以宁嘴唇动了动,牵着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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