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嗯了一声,“看着块头大,但其实不怎么扛揍,痛打两下,就什么都招了。”
沈药眨眨眼,“那我去看看?”
谢渊却握住了她的手,“别去了,场面太血腥。”
——他当然不会说,他让人直接锤烂了程宿的行凶工具。
锤第一下的时候,程宿就浑身颤抖,痛哭流涕地求饶了。
而等他招供完,谢渊让人干脆地将那玩意儿锤了个稀巴烂。
沈药乖乖站定了,又问:“那接下来王爷怎么处置他?”
谢渊语气不咸不淡,道:“既然是柳家的下人,自然也要柳家给个交代。这件事,我让丘山去做了。”
沈药微微点头。
谢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腕,“我们去般若寺。”
沈药歪过脑袋,“可是很晚了,而且我们才刚回来。”
谢渊凝视着她,“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看。”
又压低了声音,“这次看不了的话,以后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看见了。”
沈药疑惑:“为什么?般若寺离我们也不远,以后想来就能来呀。”
谢渊:“望京出了点事情,我们也得尽快赶回去了。”
沈药一愣。
望京出事了?
沈药看看谢渊,难免心软,“好吧,我们去。”
谢渊欣然,亲了亲她的手背,“好。”
于是,二人冒着夜色,再度坐上马车,驶向般若寺。
沈药又困又累,在马车上沉沉睡去。
直到抵达寺庙,也还没有醒来。
谢渊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感觉不怎么疼。
看着天边隐约有两三道日光穿透云层,日出即将到来,他索性下了轮椅,背起沈药,一步一步,走向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