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如何向琴酒解释的理由也已齐全。
一切就绪,只待东风。
“目标车辆正在前往预定场所d,所在小组注意。超过十公里的组别,向d点集合,其余点位不动。”
“本体正通过16号路线前往d点,沿路人员注意。”
“花见酒需要的情报给她了吗?”
“还在调查,那个人好像同时还在做商业间谍,需要时间。”
指挥部中乱中有序,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就连无法插手的松田阵平,都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台机械拆得起劲。
萩原研二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十遍之后,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萩,你在干嘛?”
萩原研二抓了抓头发,在注意到自己将发型弄乱了之后又赶紧捋顺了回去。
“我担心小诸伏和小降谷。”他沮丧的时候,本就略微向下的眼尾就显得更加无辜而可怜。
只是此时看着他的人,已经与他相处了二十年之久,故而丝毫不受幼驯染的影响,只虚着眼对好友表示无语。
“能做的准备都已经做了,心浮气躁……”
“……乃是大忌。我知道的,小阵平。”萩原研二硬是挤到了松田阵平身边,用力叹了一口气,“就是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心才会静不下来啊。”
这种感觉,在松田阵平遭遇命运节点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只是那时候他还能隐藏在后方帮忙找找爆炸犯,因而感受没有那么明显。
如今诸伏景光也面临命运节点之时,他却连在后方帮忙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所拥有的技能、知识、能力,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发挥出来。
他以“死亡”从命运节点脱身至今都已经超过四年了,却依然无法习惯自己应该是一个“死人”的事实。
最无法接受的就是现在这种时候,只能如观众般,眼睁睁看着好友面临生死相关的困局,无法为对方分担任何危险。
他立志成为警察,哪怕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想要一个稳定的工作,可世间稳定的工作,若没有一点儿正义感,又何须担着这随时可能付出生命代价的危险来做警察呢?
他知道,大家将他置于“无事可做”的状态是为了防止出现计划外的意外时,他能作为话事人顶上。可这种认知并不能改变他正因为无所事事而焦虑的现状。
“……先生,萩原先生!”
正在焦躁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萩原研二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指挥人员方向,内心竟隐隐有些不合时宜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