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沉默了。
冷风从洞口吹入,带著潮湿的凉意,拂过她的发梢,
她的目光一寸寸描募著面前这白衣剑仙的轮廓,从英挺的眉,到高挺的鼻樑,再到那双总是让她心乱的薄唇。
南宫锦现在还记得那个烟漫天的夜晚,裴师兄温柔却残忍地对她说:
“师妹,我们只是家人。”
可在那个月色如水的深夜,她又清晰的听到,裴师兄跟月秋的—
她好恨,我南宫师妹是家人,她清月秋是你的弟子,就不是家人,而是爱人了吗?!
凭什么!凭什么清月秋那个家人,跟我不一样!
明明—我认识师兄的时间更长,是我先来的—
可这些话,南宫锦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心想著,或许那天晚上自己之所以能够听到隔壁的声音,就是裴师兄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让她彻底断了红尘的念想,一心忘情,从而渡过大乘之劫。
可现在—她已经没机会大乘了。
在与眾妖魔一战后,南宫锦並非没有付出代价。
她体內的气海充满了来自裴师兄灵气的痕跡,流淌的血液,也混杂著裴师兄的血—
忘情道要求修士必须乾净,而她的身心已经充满了裴师兄的记號,不纯净了。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裴师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需要忘情了,裴师兄也忘记了过去的因果——那,那一一!!
南宫锦的心跳越来越快,喉咙发紧,一股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裴师兄——”
“怎么了?唔!”
她轻唤一声,忽然倾身上前,在裴宇寒错愣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微凉,带著淡淡的清香。
一触即分。
南宫锦退开些许,俏脸羞涩的红扑扑的。
这是她的初吻,很生疏又有些害怕。
但是裴师兄吻中美好与回甜,又涌上心头。
她舔了舔乾燥的薄唇,又扑了上去。
裴宇寒有些恐慌,不明白面前这个叫自己“师兄”的仙子,为何频频侵犯於他。
他想要推开南宫锦的娇躯,却见对方主动鬆开嘴,退后少许,只是呼吸仍与他交缠。
南宫锦眸中水光激灩,声音轻得像是梦。
“裴师兄,我们是道侣啊你最喜欢我了。”
“道,道侣?”
裴宇寒有些茫然的开口。
南宫锦轻轻点头,依偎在他怀中。
“是啊,不信你看,我这儿还有师兄给我的定情戒指呢。”
南宫锦悄悄从怀中摸到裴宇寒之前给她的银戒。
她用出所剩无几的灵气,操控剑气將上面的“叶”字抹去,刻上了属於自己的“南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