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南宫锦乖巧的点了点头,裴宇寒也起身走向了姬神韵的寢宫。
走在这错综复杂的地宫中,裴宇寒看著四周的分岔路,心中又升起了想要逃离这里的衝动。
但他还是按捺住了这个念头。
姬神韵故意弄这么多路,说不定就是为了引诱他犯错呢?
“我是一定要离开的,只是目前时机不成熟璃鸳,月秋,师姐,小小,她们都还等著我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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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宇寒深吸一口气,毅然走向姬神韵的寢宫。
“阿寒一一!!”
叶璃鸳猛然睁眼,瞳孔剧烈收缩,纤白的手指如溺水者般在空中徒劳抓握。
指甲划过冰冷的空气,最终只住一缕虚无。
回应自己的,是屋內的一片死寂与清冷。
叶璃鸳缓了片刻,看了一眼身旁静静放著的不语剑,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是这样—每次试著冥想修行时,都会被惊醒。”
叶璃鸳的眸子里闪过落寞之色,一想到自己的道侣连道主都无法算到其具体位置,至今生死不明。
她就感觉內心一阵钻心的绞痛,眼泪像是决堤一样,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叶璃鸳抱住不语剑,泪珠砸在剑鞘上,溅起细小的水。
这是裴宇寒的本命灵剑,如今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但。
“。只是伤心是没有用的啊,哈哈哈~”
“你真是个废物,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而你只有这个。”
叶璃鸳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著令人心碎的自嘲。
素白的寢衣下,她单薄的身躯剧烈颤抖著,像风中摇曳的残烛。
“从你被天劫几乎劈陨落开始,阿寒就一直为你付出著而你,只是一个软弱的拖油瓶,什么都帮不上阿寒的忙。
甚至身体屏弱,有缺陷,连满足他,给他一个孩子,都做不到!”
“到现在——你连自己的道侣都护不住,给弄丟了。”
“力量我需要能守护道侣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
叶璃鸳像是被逼到绝路的母狮,咬牙低吼著。
她眼底的凶性与决绝,又宛若深冬荒原上不肯熄灭的野火,哪怕只剩一点火星也要灼穿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