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月被他阴森森的心声吓了一跳,诧异抬眸,“你要杀了他吗?”
谢兰舟垂眸敛去眼底厉色,突然觉得早些解蛊还是有必要的。
“他虽然将我关起来,但是并未伤害过我,他上位这短短一个多月,也不曾做过什么残害百姓的事情,当真只有死路一条了吗?”苏盼月忍不住说道。
谢兰舟仍旧垂眸没有说话,只有克制不住的心声传来:
【你居然替他说话?他将你从我身边拐走就是他最大的错!】
【他这种虚伪至极的人怎么值得你为他说话!】
苏盼月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把他从醋坛子里头捞出来,苦口婆心道:
“我心里只有你,替他说话也不过是觉得他罪不至死,他是有些自私和虚伪,为了权利可以放弃任何人,这都不算错误,所以,”
后面的话她没说,只是双手捧着谢兰舟的脸,定定看着他,眼带希冀。
【你们青梅竹马,他又这般了解你,他会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的!】
听见他的心声,苏盼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你给他发配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愿见他了。”
谢兰舟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再吃点儿,你最近瘦了好多,脸上都没什么肉了。”苏盼月重新拾起筷子给他夹菜。
“你嫌弃我了?”谢兰舟故作受伤地说。
“当然没有!”苏盼月懒懒白了他一眼,并且警告道:“别在心里想这个那个了行吗?我能听见!”
满脑黄色的谢兰舟丝毫不羞愧,反而捉住她的手问:“你休息好了吗?”
苏盼月面带红霞,嗔怪道:“你不是说不急吗?说什么来日方长,都是骗人的!”
“我自然是不急,但是有些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他说话间抓着苏盼月的手往下。
“你,你你!你怎么这样?”苏盼月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瞪圆了一双杏眼。
两人明明在吃饭,他怎么能这样?
男人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苏盼月踢着腿,小声反抗:“还在吃饭呢!”
“不吃饭了,吃你。”说话间谢兰舟抱着她入了内室。
……
这次谢兰舟果然亲力亲为换了床单,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
苏盼月已经累得不行,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身旁的温热,她下意识往那边挪了两下,被他长臂一揽,搂进怀中。
“后日我们就去解蛊,如何?”男人低沉的嗓子在耳边响起,苏盼月睁不开眼,哼唧一声算作回应。
等苏盼月再醒来地时候已经是翌日晌午,谢兰舟早已不见身影,想必又去忙了。
飞燕伺候她收拾妥当,吃过午膳以后鬼伯主动找了过来。
“老夫看你就是个有福的,这般都能大难不死。”他捋着胡子走进来。
苏盼月忍不住道:“您是不是忘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说我有大灾呢。”
鬼伯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她,突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你说掐脖子断气算不算大灾啊?”
苏盼月刚喝了一口茶,听见他的话,险些全都喷出来。
重生的时间太久了,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以为的重生只是一场梦了,并且随着现在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而逐渐模糊,没想到会被旁人提起。
看着她这般反应,鬼伯就笑了,“你这丫头,造化当真是大。”
苏盼月连忙屏退伺候的宫人,拉着他坐了下来。
语气难掩惊讶,“你怎么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鬼伯摇着头道,说罢仍不过瘾,接着说:“我还知道,上辈子杀你的人是谢兰舟的暗卫十七。”
苏盼月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怎么会?”
鬼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原来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