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散得不成样子,一半挂在肩上,另一半滑下来卡在臂弯,袍带松松垮垮要掉不掉,作用聊胜于无,只能勉强遮住腰腹。
林无枝跨坐在霍寂川身上,耷拉的袍摆难以掩饰一身嫩白皮|肉,衬裤一角隐隐约约地露出来,被一团浑圆柔韧撑得很满,裤边随之收紧,在腿根勒出浅浅的红痕。
原本扣在他腰后的手于是拨开堆积的布料,抵着衬裤边缘掐住了那片软|肉。
林无枝短促地喘了两声,连忙朝后退,前胸与双臂却敞着,反而更方便霍寂川动作。
恰好霍寂川用牙轻轻磨了磨,方才推拒的手霎时插入松软的头发里,无意识地摩挲起他的头皮,明显是被含得舒服了。
然而失神不过片刻,林无枝便反应过来,羞红着脸把霍寂川往外推。
“你咬那、那里做什么,我、我又不是姑娘。。。。。。”他磕磕巴巴,越说声音越小,比起拒绝,更像是恼羞成怒。
霍寂川低笑,从善如流地松口,视线却黏在林无枝身上没有离开。
青年久病不常运动,虽然瘦削,该有肉的地方倒一点不含糊。
林无枝的胸膛不如霍寂川肌肉紧实,但也不是一块单薄的平板,从侧面看应该略有一抹微弱的起伏,弧度刚好嵌合霍寂川的手掌。
掌心压着一点殷红,前端沾着水,像刚入过水的樱桃。
霍寂川牙根发痒,忍不住又含了上去,他微抬着眼仰视林无枝,眼底沉积的棕绿在光下宛如流光溢彩的翠榴石。
两人间显而易见的身位高度差冲淡了那副深邃眉眼惯有的威压,林无枝垂眼看他,才发现霍寂川姿态放得很低。
他的手正搭在霍寂川脑后,如果按着对方再往下去。。。。。。
林无枝一怔,紧接着被脑中突然浮现的画面刺激得头脑发昏,呼吸凌乱,竟猛烈地咳了起来。
霍寂川吓了一跳,赶紧拢紧林无枝的睡袍,用毯子裹着抱回床上,“我让陈三山去请大夫。”
话音未落,林无枝拉住他,旋即顶着霍寂川逐渐震惊的目光,用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微弱的乌木香顺着手腕漫进掌心,被体温焐热了渡进鼻息,林无枝清楚自己只是呼吸过度,但按照这个匵所在的时代背景,霍寂川估计会小题大做,因此就着这个姿势仰头看他,想劝男人别再麻烦秦桢。
不曾想他才刚把头抬起来,捂着下半张脸的手便猝然压实。
林无枝猝不及防憋了口气,又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眼尾溢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很快泛滥成一片诱人的绯红。
霍寂川听见咳嗽声才恍惚回神,他克制地收回手,竭力保持镇定,倒了杯水给林无枝后,便像是落荒而逃,匆匆撂下一句“我让秦桢来看看”就大步离开了客卧。
林无枝骤然遭到冷落,捧着茶杯有些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想起这场情事的初衷,但他的印记携带者已经走远了。
霍寂川脑子很乱,所幸他还记得吩咐陈三山请秦桢来主楼看诊,之后才关了门把自己闷在主卧,犹如受到了某种刺激。
脑海深处依旧是林无枝泪眼朦胧的脸,霍寂川罕见地感到烦躁,靠坐在沙发上,盯着双手略微出神。
他刚刚竟然想捂着之之做更过分的事。
窒息感会让人浑身绷紧,无论是喉咙口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会很湿很热吧。
会哭得很漂亮吧。
口腔会被撑开,含不住的口水会从唇角滑落,淌过那截纤细的脖颈,吃得深了还会止不住地干咳,像方才在隔壁那样用一双潮雾氤氲的黑眸无助地看着自己。
蛰伏在心底的施虐欲被夜晚无限放大,霍寂川压眉扫了眼客厅角落的暗门,最终留在原地,并未越界。
门的另一面是一幅画,打开画框伪装的门,他就可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之之床边。
还不是时候,霍寂川告诫自己。
良久,他起身来到衣橱边,拉开柜门,从箱底翻出一件沾着药香的旗袍,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