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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未了(第2页)

“你去吧,浴室也给你打扫过了,不会滑倒。”

徐照月没好意思说,这两件衣服都是她睡觉总要抱着的,刚刚在房间也是潦草熨烫了一下——她确实不是会买什么熨斗的人,或许之前还有闲工夫打扮自己,但这两年她绝非是这种人,但她还是愿意为此去每周花费时间烫一烫,熨平熨平。

好像这样才能时刻崭新,不过话是这么说,归根结底,还是她在试图接受,因为新买的衣服只是风格贴合,但并不代表是那个人的存在,所以她只能半将半就,一边借此给自己见不得人的龌蹉留白,一边又想借此去断掉什么。

方秉尘看着眼前人愣住的神色,晃了晃手,一种熟悉的香从袖口抖落出来,徐照月简直看直了眼,无意识道:“你用的是什么香?”

“什么香?”

方秉尘挑眉看着眼前人,一时之间没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用的是什么沐浴露?”

方秉尘耳朵红了红,神色不自然地别开了,感叹于墙可真白,刷得真平:“就你家里的啊。”

徐照月被“你家里”三个字惊得回了神,拿着换洗的衣物就冲进了浴室,浴室里面一片水汽氤氲,暖洋洋的。

本想用冷水去冲冲自己的脸,结果打开时正好是温水,反倒让她的这段思绪蔓延开来:

她原先还追求着用之前一起用过的那些,无论是洗发水也好,沐浴露也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但后来她发现,无论是再怎么相同,可能因为人不同,所以这些香气再没有曾经的意思,而且她有了衣服,她自认为那些衣服都格外贴切于方秉尘的形象选择,自然也就不再去反复想着“一定要买一样的”。

可这谁能知道呢?沐浴台上的一些东西味道并不统一,比如洗面奶是山茶花香的,洗发水是玫瑰花香的,沐浴露是橘子气的,洗衣液是薰衣草的。

但偏偏这些不统一的味道,却在此刻组成了她曾经一再追求的过去的味道。

关于味道是怎么来的,她心里面是清楚的。

方秉尘听到里面半天没水声,倒也不是他刻意去听,只是这太明显了,想让人不留意都难,便问道:“你怎么了?”

徐照月马上扯开了嗓子:“我没事!我马上——”

方秉尘还不打算睡觉,将主卧床上的被子掀起了一半,找来了买的暖手宝,藏进了徐照月睡的那个地方,将那张薄被子铺开压了上去。

小太阳开的温度也算合适,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方秉尘无端想起了那句“有人说过,你这种人很适合过日子”,耳尖才褪下去的红又攀了上去。

似乎他真的很适合。

徐照月裹着发巾才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准备直接回自己的卧室,却突然想起来今天要睡大卧室,想到大卧室就想到床上的人,于是又火速退回了浴室里面。

老老实实地吹起了头发,方秉尘为此感到格外欣慰,想要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徐照月没听见方秉尘的脚步声,被玻璃镜子里的人影吓了一跳,险些将吹风机砸到脑袋上。

方秉尘眉头微微扬起,眉尾却落下去,流露出一种格外担心的神色来:“抱歉……”

徐照月将吹风机关停,偏头看着方秉尘,一脸疑惑:“怎么了?你怎么过来了?”

又没等方秉尘作答,紧接着自己就开了口:“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吹,回去吧。”

方秉尘索性倚靠着门框:“谁说我要帮你了?”

浴室里,暖黄的灯光将徐照月整个人都全部照着,方秉尘半倚着门框,灯光只能将就照到他的棉拖鞋。

徐照月瘪了瘪嘴:“好吧,那我就自己吹了。”

方秉尘看着眼前人拨着头发吹,其实这种场面一点都不陌生,他们两人之间时常这样,方秉尘帮忙吹头发的时刻也很少,除了有一回徐照月得了腱鞘炎,整个人什么都不敢做,就再没想到过有什么第二次的机会了。

徐照月对此也颇有解释:“我有手有脚的。”

不过,如果能有一个喜欢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件足够幸运的事情,如果喜欢的人恰好喜欢你,那这或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

徐照月也想到了自己腱鞘炎的那段时间,其实压根就没那么严重,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她经常把事态想的过于恶劣,所以根本不敢拿,只能将自己的头放心交给了面前的人。

哦,不对,应该说试图放心交给面前的人。

因为没人给她吹过头发,她总觉得这么做有一种不熟悉的耻感。

方秉尘真就半分都没动,吹了二十多分钟的头发,在门口站了二十多分钟,徐照月本来也想草草了事,但是门口这个人像是个监工,让她想草草了事,也只能想想。

生怕头发吹的有一点不干,会被揪住唠叨一样。

方秉尘自然摸了摸徐照月的发顶发丝,脑袋里面还有着吹风机藏下的热气,头发也有些许的蓬起来,木头发梳从头梳到尾,看上去确实是干了。

两人走回了房间,房里的白色灯光将房间映得清冷,可能也是源于这个房间平时没什么人气的缘故,徐照月的发丝过于柔顺,灯光照下去,沿着脑袋圈映出一片的蓝白混色的柔光来,真就像是所谓绸缎一般。

这两天吃的也比之前要好很多,两腮的肉让方秉尘觉得是那么讨喜,忍了忍手痒的冲动,终究还是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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