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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就干了（第2页）

于是乎，在巡逻人员的商讨里，他们发现自己要被带去见城主了。

寻渊言和烛莳闲对视一眼，从对方那里读到的是同样的一行字——免费的城主府门票！

三人被“请”上了其中一架飞翼的后座，另外两架一前一后进行押送。飞行路线是一条特定的、气流最稳定的“空中走廊”。愿杍卿得以近距离观察这座城市：

居民们对于巡逻队押送一个人似乎习以为常，只是短暂投来好奇或警惕的一瞥，便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他们飞越了喧嚣的市集、安静的居住区，最终朝着浮城最中心、也是最为庞大的那座建筑群飞去。

那座建筑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正在缓慢呼吸的机械生命体。它像是数片巨大的、层叠在一起的金属花瓣，围绕着一个核心缓缓旋转。建筑表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无数道优美的导流槽和偶尔亮起的、表示能量流动的幽蓝纹路。

飞翼在一个宽阔的平台上降落，随着整座建筑的韵律做着极其缓慢的、圆周性的偏摆，让人感觉像是站在一个活物的表面。

巡逻队员带领愿杍卿三人进入内部。里面的光线柔和，空气循环系统发出低沉的白噪音。墙壁上是复杂的、实时变化的流体动力学示意图和能量流数据图，如同建筑的血管脉络。

他们最终来到一个圆形的大厅。这里没有王座，只有一圈环形的控制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出的“永寂漩涡”实时模型，细微的波浪和能量流动都清晰可见。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全息投影前。她身穿与工程师类似的实用服装，但材质更优，肩膀上有一个小小的、旋转着的青铜色罗盘徽记。

带路的巡逻队长单手抚胸，微微躬身：“导航长，人已带到。出现方式为…无法解释的突然现身，未侦测到任何载具或空间波动。”

没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非线性空间传送的，这是极少部分人的知识。

那位导航长——百天城的城主——缓缓转过身。

她并不老迈，像是一位正值壮年的学者，眼神锐利而专注，带着长期应对压力而形成的冷静。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似乎就在评估对方的重量和危险性。

城主开口了，声音平稳，直接切入核心，没有一句废话“你不是迷航者。迷航者会惊慌，会求助，他们的眼睛里是对‘流之力’的恐惧。而你”她看向寻渊言，顿了顿“你的眼睛里只有好奇。”

没错，愿杍卿至少为了气氛和谐装了一下，而烛莳闲把注意力放在现目前的交谈上，寻渊言却是装都不装，从头到尾一直到处看。

听到这话寻渊言就不服了，立马看向了城主“什么叫迷航者全都是恐惧的？万一就是迷路了，但是心大呢？”

不过城主不打算与他辩论“你们规避了我们所有的外部监测，直接出现在我的城里。”城主继续说道“现在，告诉我你们的目的。这个回答将决定你们接下来是被奉为上宾，还是被扔进‘静滞力场’（一种利用【砥脉】轨能制造的禁锢暂存物）里，直到我们弄清楚。”

“得了吧，有种把他丢进去啊。”寻渊言一点儿不带虚的，他直接指着烛莳闲“他是老大！”

“我靠——”烛莳闲瞪大眼睛看向寻渊言“你虎啊你！谋就算了，你还明着谋！”他语气是惊讶的，脸上却是被逗笑的样子，然后又加一个梗“指定没你好果汁吃！”

愿杍卿已经生无可恋了，这两个东西果然还是死了算了。

就算发生了这样的闹剧，宫殿中的原住民却是相当安静，整个大厅仿佛都在聆听。全息投影中的漩涡在缓缓旋转，低沉的能量嗡鸣声是这里唯一的背景音。城主的态度很清楚：展示你的价值，或者展示你的威胁等级。

“该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只是在资流会接了个任务，结果这里的传送阵停摆了，所以就通过自己的轨能传送过来了。”烛莳闲也没打算隐瞒的，就实话实说了。

城主沉默了一瞬，骤然说道“怎么证明？请拿出任务记录或者任何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

OK，说拿就拿，各司其职。愿杍卿掏出自己的电子屏，寻渊言则调出三人的相关证件。乖乖交给了旁边的侍卫。

侍卫将这些东西递给城主，城主将证件输入终端，片刻之后，她向三人发出友善的信号“欢迎来到悬吊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