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是随了池穆的,可以做到平和地面对许多不好的事。
除了和池穆有关的一切。
这会儿池翼虽然不气,却总想找池穆闹一闹。
但他一转头,发现池穆竟然还在浴室。
池翼那局游戏都打了将近二十分钟,按平时的速度,哥哥应该早就出来了才对。
池翼皱了皱眉,让队里的人等他一下,而后下床走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问:“哥哥你在干嘛?”
“嗯?”浴室里的水声没停,盖住了许多杂质,使池穆的声音与平时并无差别,“洗澡。”
“你洗澡怎么这么久?”池翼疑惑地问。
池穆却没有回答。
池翼并不是什么单纯的人,从小就接触互联网了,还有什么东西会是不明白的?
只是他并不相信,哥哥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在他眼中池穆一直都是高尚纯洁的。
就连他自怜时想着对方,都会为此感到羞耻,觉得自己诋毁了这样干净的一个人。
但他想明白后,便又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记得他之前刷到过一篇科普,说长期没有伴侣的成年人,会偶尔自己发泄一下欲望,因为压抑久了,自身就会变得很暴躁。
所以无伴侣的人偶尔做这些事是正常的。
池翼觉得这下扯平了。
上次哥哥发现他洗床单,这次他发现哥哥洗澡时间太长。
嗯,扯平了!
池翼怕对方听见自己声音会萎,于是便没再打扰,继续窝进床里打游戏。
他就说为什么最近哥哥的脾气那么古怪。
打完两局后,池穆才从浴室出来。
“几点了?”池穆将浴巾搭到发顶,轻轻擦着头发,问。
“九点零一。”池翼回答。
“嗯,别玩太久,对眼睛不好。”池穆到书桌前,拿起眼镜戴好。
“我不会一直打游戏的。”池翼说。
“不信。”俞诃马上在电话里砸场子。
其他人也立刻复读机似的跟着说:“不信。”
“不信。”
“不信。”
池翼:“……”
池穆没忍住笑了笑。
“你一直打游戏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今晚的情况是我允许的,”池穆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又在门前停住,告知了声,“我先去吹头发了。”
“好。”池翼自认为冷淡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等池穆出去之后,池翼就立刻在麦里说:“我哥走了!”
“你哥这是变性了吗?怎么突然不限制你了?”陆原捷是第一个出声的,因为他经常在想找池翼打游戏的时候收到对方的一句:“我得交手机了。”
“其实是我卖身换来的。”池翼半正经半玩笑地说。
“拉倒吧,”俞诃笑道,“他随便找个谁技术都比你好。”
“别开他黄腔。”池翼“啧”了声。
“不你先开始的吗?我俞诃对天发誓我并没有开别人黄腔的这种恶俗习惯。”俞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