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被琴酒亲自招揽进入组织,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干掉了前任爱尔兰上位。
泄愤似的将手中红发青年的照片捏成一团,朗姆咬牙想到,爱尔兰竟然敢以真面目大摇大摆地走进警察厅。
此前他还是低估了爱尔兰的渗透能力。
这说明看似铁桶一块的警察厅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只要有一块木头被腐蚀,整栋房屋的倒塌不过是时间问题。
或许可以通过这位被爱尔兰腐蚀的黑警,一举干掉碍眼的爱尔兰。朗姆自信的想到。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算是纯黑的爱尔兰,也能成为正义的伙伴。
命令库拉索找机会举报一波带爱尔兰进入警察厅的黑警后,两人结束了这次短暂的联络。
被两人当作击杀目标的织田作对此毫无察觉。
他正在思考。
如果刚才的女警就是库拉索的话,她碰自己的脸是为了检查易容吗。
库拉索知道自己的样貌,而琴酒大哥完全没有把库拉索的相关情报分享给自己。对比之下,他们早在情报上就略输一筹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和库拉索联系吗……可是立场已经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合作,甚至在最后会为了卧底名单成为敌人。
可是不联系的话,以风见裕也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上哪都不准乱跑的态度,织田作很难凭一己之力找到并保护卧底名单。
脑袋里变成一团乱麻。
深知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织田作果断掏出手机,点开与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的三人群聊。
横滨。
太宰治正在和国木田独步做最后的交接。
“不要啊,国木田君!织田作的委托是给我一个人的吧,为什么我不能自由支配我的委托费!”
太宰治像一条柔软的海带,趴在国木田独步背上,凄惨地控诉对方的罪行。
对此,国木田独步暂时地封闭了耳朵,肃着脸将巨额委托费分成好几份。
“这是你租公寓拖欠了半年的租金。”
侦探社是有员工宿舍的,但太宰治以下班后不想看到同事的脸为由在外面租了房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拖欠租金这么久还不被赶出来的。
“这一部分用来还你在楼下咖啡厅赊的账……这是你常去那家餐馆的餐费……这是由侦探社抽取的部分……”
在众人敬畏的视线中,铁面无私的国木田独步将最后只剩下八分之一的委托费装在信封里拿给太宰。
“活动经费。”
太宰治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呜,只有这么点的钱的话,我大概在东京混不到三天就要被饿死街头了。”
“所以给我好好学习下理财啊!”国木田独步大吼。
“我才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堆数字上。”
“那把委托费还我,你上次从我这里借的钱还没还。”
“哈哈,差不多我也该出发了,让织田作久等可不好。”太宰治选择性地无视了国木田独步的催债,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
国木田独步:“……”
太宰这个混蛋——!
走到楼下,坂口安吾也正好开着车到了。
坐上车,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
太宰治掏出手机,自言自语道:“我猜是织田作。”
坂口安吾和太宰治的想法一样,所以他没有掏手机,而是发动汽车,朝东京的方向驶去。
打开聊天框,果然是织田作发的消息。
“我是一个在警察厅采风的小说家。”太宰治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