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因为血海深仇闹得不死不休的仇敌,突然听说犯案动机可能只是这种连黑手党日常都算不上的小矛盾。
织田作突然觉得看不懂东京的都市女性了。
这种矛盾甚至都比不上他在当底层成员时参与过的纠纷调解。
在他思考都市男女的相处模式时,毛利小五郎好像有所发现。
“凶手就是你!”毛利小五郎指向短发姐,“因为受害者一时兴起,害不会游泳的你掉进了泳池,你便一直对她怀恨在心。”
短发姐顿时惊慌失措地摆手,说:“真的不是我,你有证据吗?”
在其他人看来,她脸上的慌乱不像是作假。
“证据嘛……”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本名侦探马上就能找出证据!”
织田作:“……”
其他人:“……”
就毛利侦探目前的表现来看,根本不像是报纸上描述的那样睿智善断。
织田作猜想对方应该是打算用耍宝的方法迷惑真正的凶手。
他看向中分姐,后者身上的业障越来越浓。
很显然中分姐就是凶手。
不过织田作并不打算在这里出风头。
可越是想降低存在感,越是有人想把周围的关注往他这里引。
“为什么凶手一定就得是我们三个人其中之一呢?接触过食物的店员和心怀不轨的顾客也都能趁机投毒吧!”中分姐看似好心地跳出来为同伴辩解。
说话间,她的手指一一点过安室透、榎本梓和织田作,最后停留在织田作身上。
“这位先生从案件发生开始就一直镇定地坐在位置上,分明就是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猝不及防地从目击者变成嫌疑人,织田作之助左右看了看。
看到了目暮警部似无语似叹气的表情,看到了毛利小五郎狐疑的打量,看到了安室透眼底的探究。
这样下去可不行。
织田作觉得他必须为自己的清白发声,他站了起来。
控诉他的中分姐默默后退了一步。
其他人也是屏气凝神,猜想他可能会给出一些关键性的证词。
织田作说:“我不是凶手。”
目暮警部:“……”
他早该猜到这个人的回答,刚刚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中分姐有种被戏耍的屈辱感:“哪有凶手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的,你就别想着狡辩了!”
织田作也觉得刚才的回答太不强势了,再这样下去会引起波本的怀疑的。
于是他看向中分姐,直言道:“因为你才是凶手。”
全场寂静。
连气势汹汹的中分姐都一副被无语到的表情。
这时安室透说话了。
“这位女士,能请问一下您进门时挎的手提袋放到哪里去了吗?”
中分姐下意识摸了下身侧的位置,但很快反应过来,她瞪向安室透:“你什么意思!”
她的动作明明很隐蔽,装过毒的手提袋也已经丢到了厕所的垃圾桶里,这个服务员不可能发现什么。
可她的慌乱和气愤足以说明问题。
目暮警部上前,示意中分姐先冷静,他看向另外两位嫌疑人:“请问两位有看到这位女士的手提袋吗?”
两人皆是表示前不久还看到中分姐挎着包去过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