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辛斯羞耻地闭上眼,瓣膜一下子将索涅的指尖挤了出来,紧紧地关闭大门。
索涅:“……”
他定下心神,专注地在雌虫的背上摸索着。
在哪里……
指尖揉到一块微微发硬的皮肤。索涅怀疑地又揉了两下,果然,那种手感不是骨头,而是像某种皮肤病变。
他专心地低头靠近去研究那块皮肤,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衣袖正落在雌虫的瓣膜上。
赫尔辛斯甚至顾不上思考怎么和雄虫辩解,他一门心思地试图把雄虫的衣袖挤开,但衣袖不同于手指,他反而不小心将衣角纳入翼腔,并且挤不出去了。
他偷偷地伸手扯住雄虫的衣袖。
“干什么呢?”索涅捉住他的手。
“您……”雌虫难以启齿,“您可以脱掉外套吗?”
索涅并未起疑,随意地脱下外套扔到一边,“赫尔辛斯,是我直接问你,还是你先从头到尾给我解释一遍,这到底是什么?”
他按着那块异常的皮肤。
“还是说,我们应该先仔细地捋一捋,你到底对我撒了几个谎?”
雌虫趴在床上,瓮声瓮气:“没几个。”
“您也骗我。”他说。
“……我哪儿骗你了?”索涅气笑。
他抬起身,仔细地又掖了一遍斗篷,确保雌虫的艺术品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雌虫却又不说话了。
赫尔辛斯看不到外界景象,额头已经渗出汗水,打湿雄虫的斗篷。
索涅仔细地检查过后脸色分外难看。
“如果我没发现,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等狂躁发作?等无药可救?你是怕我不要一个依靠珀斯晶体的雌虫,还是你已经不需要我?”
“不……不是……”赫尔辛斯口中喃喃着。
索涅低头看着他,情绪分外冷静,“现在,你只需要珀斯晶体,是不是?我的精神力已经对你没用,我们分开也没关系——”
“不!”
雌虫挣扎着从他身下爬起,厚重的斗篷被一把掀开,那张脸被泪水浸湿,发丝凌乱地贴在皮肤上,显露出一种狂乱的美态。
索涅不慌不忙地伸手接住斗篷,重新裹回雌虫身上,将奋力挣扎的身体强行按在怀里。
雌虫的力气很大,但随着泪水疯狂涌出,他渐渐地失去力量,颓废在索涅怀中。
“我需要您…………”他啜泣着,献出那颗层层保护的真心。
索涅吻在他吐露甜美词句的唇上,“我知道。”
“赫尔辛斯,我离不开你,你却每一次都给我死亡这种刺激。”
“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原谅你?所以肆无忌惮地消耗我的信任。你为了保护我而遇到这些危险,但如果没有你,我不想活着。”
赫尔辛斯是他融入这个不知真假的世界的唯一意义。
赫尔辛斯揪紧他的衣襟,用了力气啃在索涅的唇上。
“我也想陪着您……”他带着鼻音,“所以我回来了,只有带着那块晶体,我才能回到您身边。”
“但我已经配不上您。”他说,“毁容的恩其顿一文不值。”
容貌、实力、地位是王虫的骄傲,赫尔辛斯已然失去两个,现在身体被锁环束缚,连实力也不复存在了。
“都是我的错,我连累了你。”雄虫声音沙哑。
赫尔辛斯失笑:“您救了我。”
“没有我,你的朋友也会去救你。”索涅已经明白,有不计其数的虫在为营救赫尔辛斯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