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内曼按耐住心情,把相机还给摄影师,交代道:“把照片打印出来,等演讲完送给他。”
那张脸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对方动起来,笑起来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乖戾气质,顿时让他心跳打乱,忍不住再看一眼,又看一眼。
那抹笑夹杂着蛊惑的魔力,太轻佻、太暧昧、太调情但对于穆尔·内曼来说,恰是刚刚好。
穆尔顺手接过秘书递来的终端,低下头看着军队的演讲稿,忽然又想起了黎庭蒲的笑容,内心隐秘地期待着亲眼见到那张在镜头下就很出挑的脸庞。
他抬头叮嘱道:“请他来休息室,我亲手送给他吧,刚好拍些和士兵友好交流的场面。”
黎庭蒲站在操场上,缓缓收回目光,玫紫色的头发让他一眼辨别出对方就是穆尔·内曼,对方好像是在……拍照?
黎庭蒲可疑地思索了一下,思绪很快就被同伴的搭话吸引注意力。
“等周末我们去附近小镇上喝酒,这一片有军队自备的公共交通设施,五公里就能到,正好带你添点日常用品啥的。”
“好。”
几人交谈没多久,便被集合的哨声叫去方队集合。
穆尔·内曼很快登上演讲台,情深意切地脱稿演讲着,仿若切身体会战场,说得于情于理,动情至深,末了结束语后掌声雷动,反向比以往军队演讲更加激烈!
黎庭蒲跟着一起鼓掌,感悟地挑眉。
这分明是他的演讲稿,分字未改,看来是入了这位参议员的法眼,看来远离实操训练不远了!
黎庭蒲的训练比军队的其他队员落后一截,每天都在匆忙赶进度,好在努力比天赋更赶趟,如今黎庭蒲完全摸清了战甲怎么开,但架不住高强度劳累啊。
不等慰问结束,黎庭蒲便被穆尔·内曼身边的工作人员叫了过去,声称有要事找来,让他在办公室等候。
黎庭蒲坐在一旁没多久,穆尔·内曼被随从簇拥着回到办公室,边走边叮嘱道:“写得很不错,可以把这个挖过来,高薪聘请参与我们办公室的工作,以后对外文书方面可以让对方负责。”
穆尔·内曼走进门,便看到等候多时的黎庭蒲,呆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穆尔拿过秘书手中的文件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递过去。
“这是你拍的我?”
黎庭蒲像被彩蛋砸中般,佯装惊讶含蓄地查看照片,忍不住在内心吹了声口哨。
这颜值绝了,想谈。
穆尔·内曼嘴角含着礼貌的笑容,客气道:“我是拍照新手,水平一般,现在我们对话的照片摄影师会拍摄下来,既然你身处军队,应该不构成侵犯您肖像权吧?”
穆尔自嘲地讲了自己的行政笑话,他曾经被反对者因侵犯肖像权的原因告上法庭,只因自己的媒体账号转发了反对者在外面举反抗旗帜的视频。
“当然不会构成。”
毕竟你根本就没有给我反对的理由,就算以个人名义侵占肖像权,但谁让我现在是联邦军队士兵,根本没有义务保护个人隐私。
黎庭蒲同样在内心冷嘲热讽地讲了个冷笑话。
突然闯入的助理打断了两人的交流,急迫地告知道:“内曼议员,刚刚接到电话有人袭击了您的办公室,目前警方已经安排火力解救人质,已经有一人死亡三人受伤,请您现在好好待在军团里,等控制住整个案件后,我们再离开。”
有人向穆尔·内曼发过死亡威胁,直接举枪袭击了对方的办公室,好在穆尔临时改变行程,逃过一劫,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穆尔·内曼第一时间做判断,抵抗待在部队道:“我逃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赶回办公室,去第一现场回应各路媒体啊,其他议员都求不到这种袭击案件,此刻回去安抚人心,刚好扬我威风!”
果然参政的都疯掉了。
黎庭蒲感觉好笑,冷眼旁观着这场临时事件产生的分歧。
秘书看着办公室汇报的案件进展,提醒道:“对方摸清了您的发情期,带了Omega引诱剂直接释放,想借您虚弱逃不掉的时候趁虚而入,我正在向文森特·内曼教授请示您是否会回去。”
穆尔·内曼蹙眉道:“是我竞选还是他帮我竞选?在十分钟内我们不做出判断,告知媒体我们回去,这次的案件只会彰显我的无能!你们的提成可是要看我业绩拿的。”
秘书推了推眼镜,毕恭毕敬地反驳道:“内曼家族为我们提供了极高的年薪,请您静下心来等候文森特·内曼教授的下一步指示,并回应盟友关心的电话慰问。”
说着,秘书似乎想直接打发掉旁边的黎庭蒲,穆尔·内曼窝囊地坐回椅子上,打断了秘书的想法道:“算了留着他吧,至少看着脸心情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