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票。”水荧的触足卷着酒瓶晃了晃,“你没有船票吗?”闻希:“……也算有。”前面的乘客开始踏上骨梯。闻希看了眼和海面的距离,确认可以在被丢下去前进入潜艇,她才踏上第一节鲸骨。啪!第一节阶梯的浅红贝壳猛地弹开,闻希捏紧金币,随时准备后撤。但贝壳只是“咔”地阖上,不留缝隙,骨梯连震动都没有。第二阶、第三阶……嵌在鲸骨里的贝壳依次亮起又熄灭。水荧飘在旁边,触足无意识地模仿登梯动作上下摆动。直到闻希踏上甲板最后一阶,她才突然开口:“欢迎登船。”闻希狠狠松了一口气,回头发现所有贝壳都闭得死死的,同时庆幸自己没把金币交给煞海。不然现在危险的就是她了!闻希笑了下:“我以为会被丢下去。”水荧的黑眼窝转向她掌心的金币:“你手里的是船长的邀请函,比票好。”闻希挑眉,还没来得及问,甲板上传来金属铰链的哗啦声,骨梯自动盘绕起来,收回到幽灵船中。“收锚,出发!”船锚收起,船帆扬起。幽灵船破开紫色海浪,航向逐渐被雾气吞没的海平线。闻希站在船舷边,看着闹哄哄的甲板,水手们忙着整理缆绳和帆布,飘来飘去的半透明躯体时不时穿透木板,又慢悠悠浮上来。“船上除了船长,有大副吗?”闻希的视线转向身边的水荧,除了船长,她也得摸摸第二排行的大副的实力。“现在没有。”水母污染种正用触足卷着酒瓶往嘴里倒,时不时吸一口,听到问题才停下动作,回答:“煞海船长说,选大副要和选配偶一样谨慎。”闻希:“现在没有?那就是有过?”“唔,”水荧卷着酒瓶往嘴里倒最后几滴,“三年前有个章鱼大副,被吃了。”闻希:“为什么?”“因为触须烤起来很香,真的很香。”水荧回答得认真,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或者按照她这个好像缺几缕魂的样子,根本开不出玩笑。闻希:“……”哇塞,前脚说选大副就像选伴侣,后脚就把大副吃了,这叫什么事啊?”水荧:“反正现在船上三十六个水手都归船长管,没有大副了。”闻希挑眉:“那日常事务谁处理?”“船长自己,或者是……分身,”水荧慢吞吞把空瓶塞进甲板缝隙,“但零散的事务也可以随便交给哪个船员解决。”零散事务。闻希看向离得最近的,几个正在清点酒桶的章鱼船员。那些章鱼每数完一个桶,就会用触腕尖沾点墨水,在桶盖上画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估计这就是所谓的零散事务,全是无伤大雅的体力活。闻希刚要继续问,背后突然传来窸窣响动。她侧身避开,一团黏糊糊的渔网擦着衣袖砸在甲板上,网上还挂着几片发光的鳞片。“手滑。”幽灵鮟鱇从桅杆后探出头,语气里也满是挑衅。水荧的触足突然抬起,一部分还抓着酒瓶,只空出两根触足像鞭子甩出,一根卷住渔网,一根缠住桅杆上的绳索——哗啦!整张渔网兜头罩住幽灵鮟鱇。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水荧一拽,直接从桅杆上栽下来,砰地砸在甲板上。网绳自动收紧,把它捆成条不停扑腾的鱼棍,就算是幽灵也跑不出。“水荧!你个吃里扒外的!一瓶子酒就把你这个酒蒙子收买了,难怪只能在底仓混!快点放开我!!”“好吵。”见鮟鱇还在疯狂扭动,鱼尾拍得舱壁砰砰响。水荧又伸出触足,拎垃圾袋似的把它抡圆了往地上一掼——砰!幽灵鮟鱇的脸被嵌进甲板里扭不过来,只剩下背鳍露在外面抽搐,没死,但只剩下了“唔唔”的骂声。水荧慢吞吞收回触足,转向闻希:“房号?”“什么房号?”闻希一愣。“乘客都有房号,”水荧疑惑,“你的票呢,票上应该写字了。”闻希沉默两秒:“我的票……不算正经票。”“那你,跟我去底仓。”闻希还没反应过来,水荧的触足突然弹出,要去缠闻希的腰把她拽走,但突然落空。水母污染种茫然几秒,左右看了看不见闻希身影,又用触足扫了扫甲板缝隙,怀疑是不是掉进缝里了。但下一秒。“你在找什么?”闻希出现在她身后。水荧愣了下,扑腾着触足转过身,歪头晃脑打量着闻希:“哎,你怎么突然出现了?”“魔术。”闻希敷衍过去,“我不:()末日求生:我的手机刷出万亿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