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莹银牙紧咬,
“你滚,滚去祠堂外面跪著,只要你跪的时间够久,我的病自然就会好起来!”
佣人於心不忍,
“大夫人,外面现在下著大雨呢,这么冷的天气,把大少爷冻出个好歹怎么得了。”
“住口!你没听说过吗?祸害遗千年,像他这样,出生就剋死父亲,剋死弟弟的人,命硬得很,哪有这么容易死的。”
顾奕舟从头至尾没有说什么,他望著门外,漆黑的夜幕里,能听见雨水打在树枝上的声音,也能听见寒风呼啸而过的呜鸣声。
他拿出手机,给苏绵绵编辑简讯,
“爷爷身体不適,我今晚恐怕要留在老宅这边,你先睡,別等我了。”
苏绵绵確实在等顾奕舟,收到信息第一时间鬆了口气。
只要不是肖莹又出么蛾子,那就好,想了想,给顾奕舟回了条信息。
“那你照顾好爷爷,也別睡得太晚了,明天在家等你回来。”
收到苏绵绵简讯回復之后,顾奕舟把手机收起来,不再犹豫,一脚踏入夜色。
……
苏绵绵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
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顾奕舟把一个女人带回了御水湾,拿出离婚协议书让她签。
然而,女人回过头,居然变成了薛婧,薛婧笑靨如,一副胜利者姿態,
“苏绵绵,阿舟是我的,你算老几,也配与我爭他!”
苏绵绵在梦里都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痛意。
她抓住顾奕舟的手臂,问顾奕舟薛婧说得是不是真的,顾奕舟目光森冷看著她,一句话没说,身体忽然急速后退,很快,便消失在苏绵绵面前。
梦境一转,又到了老宅。
顾奕舟背对著自己跪在祠堂里,肖莹手中拿著一条柳枝,一下一下抽打顾奕舟的背。
雪白的衬衣被柳枝抽破,露出绽开的鲜血淋漓的皮肉。
苏绵绵心中抽痛不止,顾不上什么,衝到顾奕舟身后,护住他,柳枝落在她后背的那一秒,苏绵绵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
身上的睡衣被冷汗濡湿,黏腻的难受。
那种深刻的痛意还是能感受到。
苏绵绵抚著胸口,喘了几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八点整。
往常这个点,顾奕舟已经起床了。
苏绵绵拨了个电话过去,想问问他爷爷的情况,电话响了好几声,始终没有人接。
苏绵绵有些心神不寧。
转念一想,或许昨晚顾奕舟照顾他爷爷,比较晚才休息,现在可能还在睡觉。
苏绵绵忍住没再继续给顾奕舟打,下床洗漱后,下楼给顾奕舟做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