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勾勾唇,避而不答,“喝一口尝尝。”
陶晚星別开脸,“难喝,我不要。”
吐得太厉害,陶晚星的喉咙有些嘶哑,嗓子里像是含了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地难受极了。
孟楚指尖轻轻敲击在杯沿上,陶晚星眼神落下。
她知道他这个动作是不耐烦,或者是思考的时候才会这样。
她眉心跳了一下,生怕孟楚发现什么,又补了一句,“我喝不下,姜的味道太重了,家里没。”
孟楚指尖轻抬,眼里晕著淡淡的笑意,“我倒是忘了这个,也不知道从哪儿惯来的臭毛病。”
孟楚起身,往玄关柜子那边走去,他的公文包放在那儿。
掏了两下,从里面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喝了,我剥给你吃。”
陶晚星:“……”
终究是躲不过去。
她抬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姜的辛辣味钻进喉咙和胃里,她几乎是强忍著噁心喝了两口。
孟楚看她惨白的脸色,伸手夺走了杯子,快速將手里的塞进她嘴巴里。
“陶晚星,喝不下不知道吐出来?”
含在嘴里的慢慢化开,陶晚星舔了舔嘴唇,低著头轻笑一声,“我说过了我不喝。”
他就是这样。
好像从来没有把她说过的话当做认真的一样。
选择性忽略,听不到她的需求。
总是认为她是在闹脾气。
她的声音轻轻的。
仿佛掀不起一点点波澜。
死气沉沉地刺痛了孟楚,让他生出了一种真的要失去陶晚星的错觉来。
他想把人揽在怀里,伸出手,又缩了回来,“陶晚星,你是生气这个,觉得我不重视你说的话,所以你才要闹著和我离婚?”
陶晚星鼻腔发酸,看,她都说离婚了,他还是觉得她是在闹,是在和他赌气。
她就像条哈巴狗一样。
“孟楚,二哥。”
陶晚星咽下嗓子里的苦涩感。
孟楚靠近了,“以后,我会先听你说的。”
陶晚星眼眶红了红,极力压住自己的情绪,“我想离婚,我想离开这里,我这里出问题了。”
陶晚星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心臟“砰砰”跳的地方。
孟楚喉结滚了一下,薄唇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