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絮絮叨叨的不是自己,可姜良的嘴唇却有些发干。
她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陶光,才意识到,里斯叛变的举动对菲利斯乃至在战争星作战的战士们,伤害有多大。
本该消失在时间长河中的禁药横空出现,现如今还变成武器指向自己人。
姜良的心都沉了不少。
异种在进步。
但人却还在内斗,为了眼前的个人利益,可以利用过去的毒药来针对现在的敌人。
“不过,”陶光又接着道:“很明显,你两中的都不是原始版本的抗污染素。”
omega的眉头瞬间挑起。
姜良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追问:“这种抗污染素的药效怎么样?”
“更霸道。”
陶光扒拉着头发,在记忆中翻找出旧版描述,和现有版本的功效对比,语气有些沉重。
“如今这些样本能以气溶胶的状态进入人体。”
“在潜伏期,毫无征兆。”
“等到发现时,就像你两这样,完全感觉不到精神体。”
“更别提释放精神力。”
姜良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去。
她和谢兰迪体内的污染都极微小,根本不存在超过安全阈值,抗污染素对他们而言就是毒药。
谢兰迪回忆起中毒前的感受。
的确毫无症状。
姜良丧气地仰着头望向天花板,蓝花藤也紧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得蔫蔫,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哦,也不对。”
陶光又吊起二人情绪,推了推眼镜直视姜良:“抗污染素似乎对个人情绪的影响非常大。”
“你也发现了吧。”
陶光指着蓝花藤:“它就是你情绪多变的具象化。”
姜良怔愣一瞬,点了点头。
陶光给她反复无常的情绪找了个更合理的解释。
没有人联想到吞噬污染上。
情绪多变对姜良来说,还没有那么致命。
她既然已经注意到,便会用个人意志去克制。
姜良又问:“那,如果没来得及清除体内的抗污染素,会对精神体造成怎样的影响?”
她最担心的是,蓝花藤会不会因此枯萎或消散。
陶光无奈摊手:“我不知道。”
他拿起放置在桌面的样品,又在光脑上捣鼓一会儿,掉出旧版污染素的立体影像。
“这两者如今有非常巨大的差别,”
“我不敢保证它的副作用是否和原始版本一样。”
“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你的身体对新版抗污染素拥有抗性。”
“往好处想,”
陶光耸了耸肩,安慰道:“最起码知道这玩意的姓名和来历。”
他晃了晃采集而来的样品:“比起我们一头雾水慢慢查,慢慢配置要好得多。”
“更何况,当时就有不少人在研究如何清除人体的抗污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