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一记暴栗砸在谢忱头上:
“你能看出来什么?自从你父亲把星诡司交给你后,你看看星诡司成什么样了?乌烟瘴气!”
谢忱看赵老发火了,揉了揉额头,缩在一边:
“那就先不炸,可是我真没法子把那小姑娘带出来!”
“你父亲手里那件蓝色诡器引魂幡呢?能带出来意识也是好的!”
“那可不巧了,我手底下人昨天才带走了!”
谢忱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赵老狠狠瞪了他一眼:
“哼!你就作吧!”
“我作能有那位作?看看,这现在怕不是要作死?开宫门必死这条规则是之前的职业者用了不少耗材试出来的,她能例外?”
严恕扯了扯谢忱的袖子,给他使眼色,这许盈月是有些邪性的,老大话说太满是要被打脸的!
“拉我衣服做什么?娘们唧唧的!你眼睛抽筋了?”
严恕:“……”
诡界内的二人并不知道外面人的不看好,周央屏住呼吸,看着许盈月将一只素白的手放在了厚重的宫门上。
褪色的宫门是犹如鲜血干涸后的颜色,红与白交织,是那样触目惊心,看的人不由得后脊一凉。
“究竟是宫道不能打开,还是有人害怕宫道被打开?一试便知。”
少女的语气波澜不兴,周央的心高高提起,随着那只肤色白皙,但手背上带着薄茧的手放在宫门上,轻轻一拉。
“呼——”
轻风一缕,一团白雾迎面而来,撒娇一般在许盈月的衣袖间亲昵的蹭来蹭去,而那被视为死地的宫门之外,竟是……一片虚无。
那样的雪白,那样的空寂,连时间都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那曾被所有进入的职业者忌惮不已的宫门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周央只觉得荒谬极了,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以前的职业者,竟然真的都是诡皇杀的!”
“可是,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诡皇忌惮的?”
许盈月静立在原地,没有回答,看着一墙之隔,白茫茫的一片,她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解的动作。
随着黄色光芒一闪而过,那块皇宫对牌被许盈月直接放在了宫门口,让原本都要合上的宫门,死死的卡在原地。
周央回过神来,连忙摇着许盈月的头发:
“月神!那可是黄色诡器!你在做什么?快收起来啊!”
“愚蠢!她这是想做什么?给诡异白送诡器吗?!”
谢忱前一秒的脸刚被打的啪啪作响,下一秒看到许盈月的举动又忍不住出言讥讽。
这一刻,严恕真想扯着嗓子让谢忱闭嘴,可是又不由得升起一种无力感。
真不知道司主为什么放少司主过来!
这不添乱吗?!
许盈月没有多说,随即转身离开,而在许盈月走后没有多久,皇宫对牌在宫门处不断的闪烁着。
随着宫门大开,一团团白雾疯狂的涌入了皇宫中,渐渐充斥着整个皇宫。
“咯咯咯——呜呜呜——”
似哭似笑的声音响彻无人的宫道,旧日人影重重的宫道上,一个个黑影仿佛也凝聚起来。
……
诡皇宫殿,阿泰正伏在地上,看着有些暴躁的诡皇摔碎了一个砚台,不敢低头。
“牙尖嘴利的小女子,没了记忆竟然还这么放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那么讥讽朕?!”
诡皇看着窗外迟迟不散的阴云,一下子更气了。